“而且,”李琩笑了笑,“我们成亲才一天,现在知道我有病在身,你可以改嫁。”
杨玉环秀眉微蹙,想了想,道:“也对。”
“额......”李琩愣住了。
杨玉环见李琩的模样,由泪转笑,道:“臣妾骗你的,郎君现在生死难料,即使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臣妾也不会在这种时刻离开,更不要说……”
杨玉环贴过去,靠在李琩的胸膛,接着道:“郎君是臣妾的知音。”
李琩闻言有些动容,搂住杨玉环。
杨玉环又道:“郎君自己患了病,不仅没有自怨自艾,反而来安慰臣妾,如此良人,实在难寻。”
杨玉环这话,李琩倒未曾想过,因为他这病是装的,属于歪打正着,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杨玉环知道真相会怎么样,会不会生气。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他现在没有时间多想。
他理了理思绪,问道:“长安繁华,让人留恋,如果我想出京游历,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李琩初衷就是想不被绿,如果杨玉环贪恋繁华,执意留京,不愿和他一起,那这事就废了一半。
“好啊。”杨玉环仰头,望着李琩:“臣妾幼年时在蜀州长大,十岁才入的长安,说起来,我在蜀州住的时间比长安还要久,臣妾总想回蜀州看看。”
蜀州属于剑南管辖,现在李琩任剑南节度使,如果他直奔蜀州,李隆基必定会怀疑他想称霸一方。
虽然坐镇一方属于他规划里的一环,但是他不能这么急,他需得步步为营,所以蜀州暂时去不了。
想到此处,李琩道:“蜀州我们暂时不能去,等过几年我再带你去,好吗?”
“嗯。”杨玉环点点头,“郎君去哪儿,臣妾跟着去哪儿。”
李琩闻言,将杨玉环抱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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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多名医齐聚寿王府,而张太医全程陪同。
在张太医的协助下,名医们都确定李琩患了后天结脉,且此病无法医治,只可调养。
名医们都众口一词,其他人便不得不信。
于是寿王患了不治之症这个消息,几日之间传遍长安。
李琩在府里呆着,迎来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名医和看望者
直到十余日后,门庭渐疏,而长安的天色也渐寒,雪花开始飘落。
李琩迎着风雪,进宫去给武惠妃请安。
武惠妃是李琩患病被打击最大的人,因为她既为儿子的病感到悲痛,又因为儿子不能成为太子,导致她想长久称霸后宫的愿望落空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