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听,他的嗓音还透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云浅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她不明白,一颗药而已,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萧墨栩......”
她试图让他清醒一点,可男人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根本没有理她。
屋子里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诡异。
如意闭了闭眼,滚烫的泪珠忽然砸了下来,“没想到你还记得。”
她的嗓音艰涩而无力,目光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低低的笑了出来,“时隔多年,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萧墨栩浑身一震,仿佛被魇住了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好半晌,才喃喃的动唇,“拂衣?”
云浅瞳孔骤缩。
如意蓦然攥紧了手心,眸色一闪,哑声道:“谢谢你还记得姐姐的事,我只是思念姐姐,把她的药放在身边留作纪念罢了。”
留作纪念?
可是叶拂衣又不是没有首饰玉佩,正常人谁会拿一颗药来纪念?
萧墨栩目光紧紧攫住她的眼睛,“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药的时效性是两个月,每隔两月就得找大夫重新配置——既然这是你留作纪念的药,应该已经放了很多年吧?本王现在就可以找太医......”
“不要!”
如意眼眸一紧,尖声打断了他。
她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任谁能看出不对。
就连她自己也意识这一点,蓦地别开视线,咬唇道:“我承认,我也和姐姐一样患有心疾,可是那又如何?睿王方才不是还让我出去吗?现在我心疾发作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