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走的快,急急的进了二楼个一个房间前,推门进去说:“郑大老爷,浓请的客人阿拉领过来了。”只听里面有人说话,一会郑渭刚带头几个人迎出来了,热情的拱拱手请大家进房。这太湖阁似乎是一个大包厢,里面暗香飘动,温暖异常,屋里摆着jing美花瓶家具,墙壁上钩金画银的,铺着不少书法名画,房顶上张灯结彩,装饰很是是典雅奢华。除了郑渭刚之外,还有两个“老爷”,白面消瘦郑渭刚介绍说是姓宋,绍兴人,做的是茶丝生意,另一位圆脸微胖的则是方老爷,无锡人,却是在沪上开钱庄的,还有就是几个穿着盛装打扮的女子,带着不知名的头饰,穿着镶边彩绣、袖子宽大的艳丽衣裳。
杨锐不敢多看,马上给郑渭刚几个解释虞辉祖,还没介绍完,包厢外就穿来了阿德哥的声音:“郑老爷,虞某来迟了哦。”
郑渭刚听到声音就迎了上去,阿德哥已在堂倌的招呼下进来了,于是又是一场大规模的见礼和客套,几番折腾下来杨锐已经感觉很饿了,下午在房间休息了一下,出来前,只吃了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五香豆。幸好马上就上席了,先上了一些冷菜,做的都非常jing致,众人一边吃菜就一边喝酒,杨锐可是知道这姜丝黄酒的威力的,不敢多喝,觥筹交错中郑渭刚很快就理清了杨锐几个和虞洽卿的关系——同乡加生意伙伴,见虞洽卿说道味jing这个东西,就想见识见识,杨锐和虞辉祖身上都不曾带,钟观光今天没有换衣服,身上倒带着。拿出来加在一小盅汤里,郑渭刚尝了一下很是惊讶,忙问:“这是什么子?味道嘎么鲜。”又把汤推给方老爷和宋老爷尝。
杨锐几个现在都是没有之前拉人入股的积极xing了,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郑渭刚却不善罢甘休,一个个问题问过来,听到这东西洋人没有更是两眼发亮,又问成本,成本方面杨锐到不好说,只好说现在实验室做下来成本很高,大概要六千块钱一吨,大量生产后不知道能降低多少。
阿德哥几个都是知道成本在三千多块一吨的,这还是没有算附加产品比如淀粉和酱油的收益,见杨锐把成本说高,心下正高兴。郑渭刚拿了筷子浇了点水在桌上上开始换算吨到两的成本,半响之后说道:“一两要两角两分五厘,这生意做得啊”
阿德哥见郑渭刚很有兴趣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说道:“每两要两角两分五厘,对阿拉来讲是不贵的,可是对乡宁来讲,就是很贵了,在加上毛利,估计要卖到四角五角,伊们怎么买的起啊。”见郑渭刚和方老爷在沉思,宋老爷在点头,又说道:“阿拉是见两个老乡和杨老爷弄出了这个东西,这可是洋人也没有的,才要投钱的,就是不能挣钱也能长阿拉的志气。”阿德哥不愧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冠冕堂皇,又经得起推敲。这番话说的大家齐声叫好,自觉切了一口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