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继续施针,在孙老先生身上前后布了有几十针。
孙老先生痛苦地痉挛起来,同时发出痛苦的哀嚎。
孙冠辉和孙夫人,看到孙老先生全身各处都鼓起了大包小包,并且大包小包还不断移动,都吓得不敢发一言。
片刻后,晚翎用银针在孙老先生的手腕处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才刚划开,就像井喷了一样,无数只小黑虫子从血口子爬出来,掉进木盆里,黑漾漾一片,让人看了反胃。
孙冠辉和孙夫人几度差点昏过去。
大约十分钟后,随着最后一只黑虫掉落,孙老先生停止了痉挛,安详地睡着了。
晚翎为孙老先生清洗血口,再消毒包扎好,然后把针一一拔出收好。
“好了,”晚翎道,“孙老先生体内的蛊虫已经清理干净了,日后注意补充营养,调理身体就好。”
孙冠辉和孙夫人直接瘫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再看看盆里的黑虫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吐了起来。
吐得昏天黑地,差点连胃都一起吐出来。
晚翎好笑地挑了挑眉,“看来孙会长和夫人,都需要调整一下状态,那我就先回去了,两位好好休息。”
她晃了晃手中的协议,“孙会长,从明天开始,帝江商会大厦次顶层可就是我的了,麻烦您今天替我腾空。”
孙冠辉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晚翎再次笑了笑,离开了吉天宅。走时,她悄悄带上了那支复古白羽箭,回到租住的小公寓里,研究了许久。
倘若此事与湛夕葭中毒无关联,她也不会关心孙家与谁有仇怨,但此事恰与湛夕葭中毒有关联,她就不得不管。
不为别的,就为湛夕葭儿时曾对她友爱过,也为湛寒澍那夜车祸时,舍身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