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发动了车子,忍不住继续替宫慕深说话。
他说,“晚小姐,宫先生平日里刻意表现得对您冷漠,其实都是为了保护您。
他怕被长老们知道他对您的感情,而给您招来嫉恨麻烦,宫家族内的事情很复杂,也很残酷的。
这些年,宫先生为了给您的婚后生活铺路,不让您活在长老们的束缚之下,他一直都在与长老们对抗。
而且,宫先生还有一个很逆天的想法,他要颠覆祖辈传承下来的宫家的家法家规。
他不只一次与我说过,他要宫家从他这一代起,彻底改天换地,要宫家的继承人可以自由选择配偶,还要女儿也有生存的权利。
所以晚小姐,您不要担心与宫先生结婚后会受苦,自宫先生将您接到身边那一天,就开始为您打算了。”
晚翎突然头疼得厉害,于是深深地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白岸所说的宫慕深,一直都不是她印象里的宫慕深。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宫慕深的机器,而且也不是唯一的一架机器。
她一直以为宫慕深还有诸多备选人,就算失去她,他也会很快找到替补的女人,而且很快就会把她忘掉。
她也从来不认为,宫慕深这十年间没有找过其他女人,她以为他在不见阳光的地方,有着无数女人,只是没让她看见而已。
可现在,白岸却说,宫慕深爱她十年,等她十年,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
这个真相,让晚翎觉得无比沉重,她宁愿宫慕深是个无情无义的浪子,宁愿他从未把她当作人看。
欠他的所有东西,她都可以拿命去还,可欠他的情,她拿什么去还?
白岸透过后视镜,看着晚翎的样子,颇感担忧,“晚小姐,您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我没事的,”晚翎摇了摇头,“我只有坐飞机有点累了,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