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上下打量着他,越看他越像登徒子,不过她自知自己长相平庸,应该不是登徒子们喜欢的那种类型。
所以他应该不是贪图她的色相,应该就是纯粹耍流氓。
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心救一个人,居然救来了一个流氓。
于是她怒瞪着他道,“你想怎么报答?”
湛司域轻笑道,“以身相许怎么样?”
啪的一声。
晚翎直接打了他的脸一巴掌。
她骂他,“流氓!”
她像只饱气的河豚似的,气鼓鼓地将他剩余的伤口缝合完毕,然后剪断了线,将针收回到小药箱里。
缝合的过程里,她动作相当粗鲁,不论湛司或怎么控诉疼痛,她都不理他。
心里还默默地骂着,“痛死你才好!”
好在湛司域的身体特别强悍,挨痛能力很强,这点针痛他能忍受。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他觉得甚是可爱,于是当她收起针线的时候,他愉悦地笑了。
他问她,“你是医生吗?”晚翎道,“不,我是文盲。”
湛司域好笑,“文盲也有这么好的缝合技术?”
晚翎轻蔑地看着他,“我家是卖猪肉的,我没事就拿猪肉条缝着玩,我刚才都当自己是在救治一头猪。”
湛司域直接笑出了声音,没想到这姑娘嘴巴这么毒。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她。
“我姓祖,单名一个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