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慕深冷冷地笑出了声音,“乔雅女士,倘若当年您这样说,哪怕是谎言,我也愿意相信,并且甘之如饴。
但是现在,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就算您说的是真话,我也不愿意听了。”
当一个人经历了风霜雨雪,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再面对曾经狠狠地在他心上扎刀子的人,哪怕那人再好,也生不起爱怜了。
宫慕深的心早已冷透了。
乔雅声线颤抖地道,“慕深,你能让妈妈出去吗?”
宫慕深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反而铺满了嘲讽。
他反问道,“出去做什么,去看你的私生子么?”
乔雅没有回答,但显然宫慕深猜对了。
这些年她无时不刻牵挂着当年丢下的那个小孩,那个她与此生最爱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这便是宫慕深最痛恨她的地方。
同样是她的孩子,她却深爱一个,而重伤另一个。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宫慕深无比薄凉地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他的消息。”
乔雅抬起头,殷切地仰视着宫慕深,很期待听到他说下去。
宫慕深冷笑了一声,他微微仰起头,明月就悬在他的额角上方。
他说,“当年那场大火很无情,你最爱的那个男人死了,你的儿子双腿残废,还毁了容,终日坐在轮椅上,截着面具,仰人鼻息。”
这些情况,乔雅早就知道,但再听宫慕深说一次,她还是痛得全身颤抖。
倘若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儿子一面,她真的早就熬不起这漫长孤独的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