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站在晴雅间的窗边,目睹了全程,摇头轻叹。
“这个卓萱也是绝了,敢情又给自己换了个金主,还跑到小颂的地盘来撒野了,这不是自找打脸吗?”
喻晋文对此不置可否,只希望那人的出现不要影响到南颂的心情,还有他们好不容易进了一步的感情,心中也有些忐忑。
傅彧道:“你是不知道,你‘出殡’那天发生了什么。”
喻晋文朝他看了一眼。
“瞅我做什么,你都死去活来的人了,还在乎这点忌讳?”
傅彧嘴巴叭叭个不停,“就葬礼那天,我们心里都难受死了,把医疗队都喊过来待命,就怕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娇姨挺不住,结果你猜怎么着,你那个渣爹沈台长来了也就罢了,卓月和卓萱姑侄俩也来了,两个人来的时候也是哭哭啼啼的,但就是不说人话!”
他提起那天的事就义愤填膺,将卓月说的话哒哒哒跟喻晋文说了一番。
待说到那句,“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将来,就让我和阿书的孩子,替你养老送终”的时候,喻晋文神情倏然一冷。
手里捏着的玻璃杯,“啪”的一声,全碎。
水花四溅,溅了傅彧满脸。
南颂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场面,秀眉也是一蹙。
“你那张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傅彧被骂,一脸无辜地看着南颂。她让服务员进来,把捏碎的玻璃片收一收,喻晋文的手指上,被玻璃碎片划了一道口子,冒出了血花,但不深。
南颂给他贴了个创口贴,没好气道:“杯子要钱的,得赔啊。”
喻晋文抬头看着她,眼梢还有些红,却是扯着嘴角笑了笑,“好,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