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迎亲之日,背负荆条?
这是什么操作?
哪怕侮辱人,也不该如此!
更何况,凌家还是江州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这简直是被人骑在脸上疯狂输出。
无论里子还是面子,都丢了一地。
“你,你们……”
姚安琪为姐姐鸣不平,浑身都在颤栗。
“徐卫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凌家人吓得不敢开口,只有凌鸾此时才适合站出来。
“她毕竟是要成为聂夫人的人,这样做,对你我两家,都不好看!”
“哼!”
徐傲朗大袖一挥,神色冷峻,“你虽贵为省城凌家小姐,可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为何如此,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咯噔!”
凌鸾一怔,终究还是瞒不住的。
“哪件事?”
此时,凌承乾鼓起勇气质问,“你们既然费这么大的阵仗前来迎亲,就不该多此一举!我女儿,好歹也是大家闺秀。”
“啪!”岂料,徐傲朗一巴掌就将他扇得倒地吐血。
“小城贱民,敢在本座面前大呼小叫?你有几条命?”
他冷哼道,“你女儿干得那些事,全江州人都心知肚明,真当我聂家人是傻子吗?”
“他未婚就与姜凡不清不楚,谁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老东西!”
徐傲朗的目光直指凌镇南,“说到底,是你管教无方,我今天没有针对你们,你们就该偷着乐。”
“你摸着良心说,这荆条,她该不该背?”
“这……”
凌镇南一向最重视传统,此时被人戳着眼窝子,却无话可说。
“唉!”
“嘶!”
凌家所有人,哪怕所有来宾,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以为,聂家搞如此大的阵仗,是为了表示对少夫人的器重,谁承想,竟然是来立威的!
“滴答……”
豆大的眼泪,从凌汐雪额前滑落。
“我对天发誓,我跟姜凡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徐卫长!”凌鸾语气不禁多了几分寒意,“非要搞得如此不堪吗?传出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难道这就是聂家的迎亲之道?”
“你给我闭嘴。”
徐傲朗丝毫不惧,神情中充满了戏谑。
“整个省城凌家,就只有你一个人傻乎乎地在这儿跑前跑后,你难道还看不出来问题?”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家大少爷,会娶一个不洁之人当少夫人吧?呵呵,她只不过我家少爷用来突破的一个炉鼎罢了……”
一语至此,徐傲朗自知失言,立即怒斥。
“你们还在等什么?错过了吉时,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凌鸾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种事,为何她从来都不知道?难不成,家里那几个老祖,连自己都骗?
她的三观,一下子崩塌了。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她的目光中满是对凌汐雪的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我……”
而凌汐雪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那徐傲朗刚才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
他,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还在等什么?”
徐傲朗眼见人群骚动,立即催促,“真搞出了大乱子,受伤的还是你家人,你可懂?”
“不要自误!”
“你刚才说什么……”凌镇南颤抖着身形,垂垂老矣,好像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你说,我那宝贝孙女,不是去做少夫人的?是做当炉鼎的?是个工具?”
他见多识广,岂会不知道炉鼎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一件工具!
无论男女修,只要榨干炉鼎的价值,就会把他们当垃圾一样丢弃。
“老家伙,别没事找事。”
徐傲朗顿时爆发出恐怖的气场,“我家聂少的事情,你还不配打听。”
“你个狗奴才。”
姚安琪扯着嗓子骂道,“我爷爷可是你家少夫人的爷爷,你家少爷见了也得叫爷爷,你这么对老人说话?就不怕聂家的家法吗?”
“没错!”
凌承乾恼怒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不可能给你们去当什么工具,我们凌家虽然弱小,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凌镇南杵着拐杖,大发雷霆,“我凌镇南还没有沦落到出卖亲孙女的程度!这门亲事,因我当年答应家主而起,现在,因我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