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堂,孩子,是隐修院。”老者纠正后示意两人坐下:“我与其他教士学习、居住、修行的地方,不对外开放。我是见你们遇到麻烦了请来避避。”
“修道院建在赌场旁边?”
“是赌场开在了修道院旁边。”老者无奈笑了笑:“无知者无罪,而且我还挺喜欢这样的。赌场充满了秩序。”
“里面都是概率游戏。”
“但被明的暗的秩序束缚着。在像主的照耀之下,我们都在投掷命运的骰子,然后好骰还是坏骰,主的秩序决定着。赌场的打手...他们比圣骑士低劣得多,但都是维序者。”
罗夏对这种亵渎的比较大为震撼:“但赌场好像很糟糕啊,之前那个瓦朗好像是赢钱太多了不肯兑现,难道不是赌场违反了秩序吗?”
“呵呵,为它老板和国王陛下赚钱,这才是那個场所最大的秩序...而且他们会质疑瓦朗,突然战无不胜,是靠不正当的伎俩赢钱,违反秩序在先...这也时刻提醒我们,不是所有秩序都意味着光明、公正...”“别说了神父,就连法师都觉得你这套理论有问题,更不会有修士来这修行的。”坐在第一排、一直背对来者的男人倚仗手杖起身,跛着右脚一步一响走过来。
“主教大人...”
“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迪普莱西吧,神父。”鹰一般的眼睛扫过罗夏,瞳孔间金芒一闪而逝:“你带了什么进来?法师,还是个帝国人。”
原以为对方要发难,没想到他向罗夏伸出手:“我是圣米勒教堂的大主教迪普莱西。”
罗夏回握,迪普莱西的手格外冰凉。罗夏现在还不知道这座教堂的主教对于王国意味着什么。眼前的男人语气和视线都让罗夏有些厌烦,他散发的气场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