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眨眼。”罗夏摊开手,先向大家展示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会场一时间安静得能听到林间鸟叫。
然后他右手手腕一抖,赫然多出一包东西。
“打开来,可以吃。”他给钻到最近的小朋友,然后对每个人说:“都有都有,一点小礼物。”
“呀,真甜。”小孩打开袋子,是有点透明的糖块,放入嘴里非常陶醉。
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刚刚的戏法就是罗夏把为次级位面准备的黄糖从纳戒里拿出来,正好当初分了几十包,每包有大约半斤重。发给小孩的时候他就逗弄一番,靠魔法冒充魔术大师。
“好好,好呀!”村民们鼓着掌来都围上来领取。
罗夏发着糖,注意看着自己手里纸包的颜色——别给人家吃震荡水晶粉末!
有的人拿出一颗开始慢慢舔,也有直接开始咀嚼的,最懂吃的会把糖用酒杯碾碎,然后搅和进小半杯淡啤酒里,摇身一变变成为昂贵的蜜酒——在葡萄酒不但不制成干红还要加糖加蜜的时代,甜这种滋味永远不够。
乡村背靠黑森林,是能吃到蜂蜜的,再南一点的聚落还有驯养一种毛茸茸蜜蜂的技艺。但稀少的蜂蜜是用来当药、用来交给领主抵税,即便自己留着吃也只会加入谷物糊糊稀释得不行。
一人一包糖,罗夏就是出手豪阔的老爷,一回来人人都吃上了奢侈品。
要罗夏说,以后只会反过来,黄糖稍好一点,包装成古法手作什么的还有人买账。葡萄糖浆、白糖会成为鄙视链底端,大家吃的野生蜂蜜才是最受追捧的甜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