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里昂被一记温言软语当场“吼”懵,开始满眼怀疑地盯着女警察,琢磨这货到底准备搞什么鬼时,却见她居然伸手捏起了衣角,一脸扭捏地小声询问道:
“你最近……过得还行吗?”
“……”不行了……我是真看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被女警察精神分裂一样的操作彻底搞懵,里昂足足愣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最后通过拼命回想对方讨人厌的地方,才勉强积聚起了一点儿残存的怒气,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还真是多谢关心了,除了被一个小心眼儿的麻烦精缠上了之外,我最近没遇见别的倒霉事儿。”
“你!”
好不容易忍下了怒气,却又被当面嘲讽了一把,脾气本就比较急的女警察顿时更怒了,猛地一抬头就瞪了回去,柳眉倒竖地喝道:
“你……你没事儿就好……”
“……”
“……”
偷瞄了一眼对面眼皮疯狂乱跳,表情好像吃了牛肉炖巧克力一样别扭的里昂后,同样被堵得浑身难受的女警察猛地把头一扭,直到视线里再没有那件旧大衣的踪影,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没办法,昨天看完了里昂的档案,知道了自己父亲和军部对他一家的亏欠后,女警察愧疚得整整一宿都没睡着,把身边的墙皮挠得全是指甲印。
过去抓捕其它乱党时,女警察也不是没听过他们愤怒的指控,但最多也只是同情对方的遭遇,该动手抓人的时候一样不会手软。
因为她始终坚信,无论自身遭受了怎么样的不公,但当一个人加入乱党,开始靠着刺杀、下毒、爆破之类手段,用危及无辜者安全的方式,向自己遭遇的不公复仇时,就已经成为了新的加害者,理应承担自己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