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被带到魏玠的私宅。
整个宅子冷清清的,还透着股阴森气。
陆从出于善意,也是为了主子,小声提点昭华。
“姑娘,主子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您好好解释清楚,若有不得已,他会理解的。”
昭华这一路都很忐忑。
根据陆从这副大难临头的表情,觉察出严重性,她便谨慎地问他。
“陆大哥,是有关何事?”
陆从愣住。
瞧她又不像装傻。
还好她这会儿问了,这要是在主子面前这般问,还不得将主子气死。
陆从赶紧停下脚步,好让她有个准备。
“姑娘,当然是您和金世子的事儿了!
“皇上赐婚,主子一无所知,又听闻您与那世子走得近……”
原是这事儿。
昭华了然,也放心了。
她还以为,魏玠又查出什么不利于她的线索。
如果只是她和金世子的事,她清清白白,没什么好慌张的。
魏玠在书房。昭华进去后,陆从就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她瞧见,魏玠气定神闲地站在案桌前,毛笔蘸染各色颜料,于纸上作画。
他衣着窄袖,腰束玉带,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容不得一点凌乱。
昭华上前几步,与他隔着案桌说话。
“魏相。”
魏玠那画作才完成一半。
他收笔,抬头看向她。
“来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就好像不是他要见她,而是她不请自来。
若非不得已,昭华也不想和他作对。
是以,她当即就要解释。
“父皇赐婚……”
“先洗脸。”魏玠打断她这话,视线引向桌上那瓶药水。
他是要她卸下那张人皮面具。
昭华望过去,心神不静。
他是有多讨厌她现在这张脸?连看都不愿多看么。
无奈之下,昭华只得按他要求做。等她恢复真容,魏玠朝她睨了一眼。
“收拾收拾,躺上来。”他眼神清冷,没温度似的。
收拾什么?
昭华轻咬着唇,不肯动了。
魏玠已经收起那未完之画,铺了张新纸上去。
不见她过来,他面色温和,语气却发沉。
“怎么,听不懂,还是要本相亲自动手?”
屋内烧着地龙,很暖和,可昭华却感觉到阵阵寒意逼近……
腰带散开、掉落。
紧接着,松垮的外衣从肩头滑落,也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