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青纱帐暖。
从白日到黄昏,又到夜幕四合。
屋外。
绿兰一直徘徊着,时不时抬手想叩门。
魏相在里面陪着公主,不让她进。
可是,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传晚膳?
一个时辰前还叫水了。
总不会现在都没收拾妥当吧?
绿兰很是费解。
她决定绕到侧窗边,悄摸地听听里头的动静。
这侧窗离内室较近。
绿兰竟真的听见公主的声音。
“把药给我!魏玠,你把药给我……不!你怎么可以……”
绿兰好奇那是什么药,又听到一道冷沉的声音响起。
“我既能制出这药,也能亲手毁了它。”
只听到这儿,绿兰还是不知里面两人怎么了。
她难免有些害怕,不敢再往下听。
屋内。昭华衣不蔽体,凌乱的发丝下,是她那张美丽明艳的真容。
至于那人皮面具,早就不知被魏玠丢到何处。
她还眼睁睁看着他将一整瓶避子药毁了。
药丸化成粉末。
他手一挥,它们就像灰尘,飘到个个角落,再也无法聚起。
昭华又急又气,顾不得衣衫不整,就要去抢他手里的药瓶。
她期望里面还剩下几颗,哪怕一颗也好。
然而,她还没够到,身体就悬空了。
男人那有力的臂弯将她圈住。
她双脚离地,如一只飞离不出困境的蝴蝶。
他把她摁回床榻上,又朝她倾身而来。
昭华奋力推他、捶打他、掐他。
她扑腾着的双腿被他按住。
分明不愿,却又极容易被他撩拨得顺从下来。
她自觉屈辱,边哭边骂。
“你休想……休想!
“我就是怀上了,也不会生……”魏玠脖子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却像是一点感觉不到痛。
他单手抓过那引枕,垫在她腰臀下。
昭华曾在书上看过,这是房事中助孕的法子。
她实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