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今日见完舅舅,回侯府的路上,马突然发狂,险些撞到一个怀孕的妇人。
危急时刻,她亲自帮着阿莱调转方向,才避免一场悲剧。
只是,那妇人还是受了惊。
而她自己也因撞击力太大,头破血流。
彼时,她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要将那妇人送去医馆。
可对方说什么都要先回家。
送就送吧,昭华万万没想到,那女人口中的家,居然是魏玠的别院。
她将人送到别院,一刻都不愿多待。
奈何她伤势太重,昏厥了。
昭华醒来后,只有阿莱守在她床边。
阿莱扶她起身,关心她身子如何。
她的头上缠着好几圈纱布,紧绷得难受。
昭华好奇,“这是哪儿?”
她环顾四周,疑心此处就是魏玠的别院。
阿莱的沉默纠结,更是验证她的猜想。
她瞬间变得惴惴不安,本能地想要离开。
阿莱拦下她,解释道。
“公主不可!大夫交代过,您头部磕伤,至少要静养几个时辰再做诊断。”话音刚落,昭华便觉得头疼,连视物都变得有些模糊。
担怕真的有大碍,昭华也不敢动了。
阿莱又道。
“您当时晕倒了,府中有大夫,属下遂想着就近医治。公主恕罪!这次是属下擅作主张!”
但她并不后悔。
在那种情况下,当然是公主的安危最紧要。
再去医馆找大夫,耽搁时间不说,万一这马车又出岔子,又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昭华也不好再指责谁。
她想起那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不无担心地问。
“那女子如何了?可还平安?”
阿莱直言:“听说是要早产,还在生。”
她面上漠不关心。
一来,那本就是跟她不相干的人。
二来,她莫名替公主抱不平。
那女人既是魏相的外室,肚子里怀着的,想必就是魏相的孩子。
按照胎儿月份算,魏相和公主在一起时,就已经和那女子珠胎暗结了。
不管之后他们二人闹成什么样,以前魏相表现得那么在意公主,如今想来都是三心二意的假象,实在令人恶寒。若非顾及公主头上的伤,阿莱也恨不能马上带公主离开。
此时,昭华没有想魏玠如何如何。
她只希望那女子安然产子。
毕竟此事皆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