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朝帮魏玠施完针,告诫他戒燥戒怒,以免那千鸩的余毒又不可控。
此毒十分霸道,没个三年五载,根本无法根除。
而今,魏玠的眼睛日渐好转。
只要他平静心绪,便不会再有大碍。
得知那昌平公主前来,白九朝建议:“公子不宜见她。”
魏玠并没有听劝。
毕竟,昭华来此,是他求之不得。
他在她那儿受过诸多刺激,已然无所畏惧。
魏玠系好腰带,如玉俊颜上拂过一抹淡然宁和。
“让她进来。”
白九朝暗自叹气,先行告退了。
他实在不放心,遂叮嘱守在门外的陆从。
“如若公子身体不适,定要第一时间知会我。”
陆从郑重点头,“老先生放心!”
主子的安危,在他这儿是头等重要的。
他见势不对,必然会阻断那两人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
昭华进去了。陆从斜眼瞅了下,旋即立马收回视线,假装心无旁骛地直立在门边。
屋内透着股别样的寂静。
魏玠坐在那小榻上,手边放着一矮几,几上摆着两杯茶。
“坐。”他嗓音清润。
昭华毫不扭捏地坐下,与他隔着一张矮几。
只是,那茶她一口没喝。
她开门见山道。
“老夫人托我来劝你。若留下那孩子,对你,对魏家都是弊大于利。”
魏玠对这话无动于衷。
他模糊着视线,望向她那清澈的、极具迷惑性的双眼。
“你说的这些,只是祖母的意思。
“你呢?是否想我留下那孩子?”
昭华淡然得完全像个陌路人。
“我对此没有任何想法。”
话落,魏玠突然攥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