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朝在魏家多年,又是魏玠在医术上的启蒙恩师。
魏玠的病情,他再清楚不过。
“是心疾。
“大致说来,便是执念太重,一旦不顺心,便会气郁伤身。”
昭华初次听说这种事。
她当即问:“如此心疾,要如何缓解?”
“老夫寻觅十几年,也没有可解之法。
“只知公子需要人时常陪伴,否则就会浑身不自在,胡思乱想,甚至生出自毁的念头。”
白九朝无法说清,只能让昭华多加关怀。
然而,昭华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魏玠。
就在这时,阿莱在外禀告。
“公主,驸马醒了。”
昭华马上去看他,并让人先送白九朝回去。
主院。
魏玠坐在床上,神色郁郁。
直到看见昭华,他才有所好转,露出些许笑意。
昭华凝神望着他。
“你还好吗?”她关心询问。魏玠点了点头,牵过她的手,叹了口气。
“我吓到你了。
“没什么大事,我现在已经恢复了。”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南风馆的事。
但这终归是魏玠的心结。
昭华主动向他保证:“那案子,我交给别人去办了。以后也不会再去那地方。你还有什么不满,尽管跟我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魏玠,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够白头到老,平安顺遂。”
她对他的关心不够,连他有心疾都不晓得。
他终日闷在后院,才会东想西想。
魏玠也在反省自己。
“我也有错。
“明知你在办正事,我却心怀妒意,只为一己之私。
“或许是因为焦驸马的事,我担心你也会……”
“焦驸马是谁?”昭华头一回听他说起此人。
“是和我一起学茶艺的人,福香公主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