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姐姐费心了,大家都没事,在山里呢!”
安槿月一边招呼祁山和身旁的管事妈妈带秦书下去安置,一边拉着林月朝内院走。
“那就好,走!我们进去说话,少钦一早传了书信过来,我就把院子收拾好了,你就住我们隔壁,咱们姐妹可要好好说说话,离开了叶家村回到将军府,我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呢!唉!想想,还是叶家村好啊!真怀念那段日子!”
两个人边走边说,安槿月言语间都是对叶家村的怀念。
四个郎更是叽叽喳喳像几只小麻雀。
“哟!这是哪来土包子!穿成这样,也能进将军府的大门!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亲戚,真是给我们将军府的人丢脸!”
穿过月亮门时,迎面正走过来一个穿石榴红衣裙的夫人,三十岁左右,长相极其普通,属于丢在人群中找不出来的那种,更出彩的是,她的肤色略黑,因此脸上涂了不少脂粉。
看得林月的强迫症都要犯了,真想上去给她擦一擦,露出她的真容,说实话,虽然这人长得普通,若是不涂脂粉,更显得耐看许多。
看她面相也不是刻薄之人,说出的话却是尖酸至极,丝毫没有给安槿月脸面,更或者说,打的就是安槿月的脸面。安槿月脸色微沉,没有理会她反倒安慰起林月来。
“阿月,你别怕,将军府宅子大,人多,难免有几个不长眼的,家里男人都不在,便一天天的吃饱了闲得没事干,专门逮着谁就咬,比狗还讨人嫌!”
在叶家村呆了一段时间,安槿月的嘴多少也受了些影响,一见到林月,发挥便有些失控,平时她还顾忌一下,今儿个当着林月的面,欺负她的客人,她才懒得顾忌。
越是这样,才显得安槿月对林月的真诚,于是,林月便也配合着翻了个白眼。
“安姐姐,我才不会介意呢!你们家大业大,有几个人会咬人的狗也是正常,省得一天到晚在院里没事,找点乐子多好!再说了,我来这里是看你的,那些不相干的人乱咬了就咬了,难不成被狗咬了一口,我还能咬回去不成?”
话落,旁边的丫鬟婆子都偷偷捂着嘴笑,本来觉得钦夫人说得就够直白了,没想到还有更直白的!
“大夫人,我们夫人有客人在,您说这话,不是给将军府抹黑吗?传出来还不知道旁人如何说咱们将军府没规矩,连府上的客人都要嫌弃一番,话说得如此难听,以后,还有客人敢上门吗?”
杜婆子面上不显,但话里带着恭敬的毫不客气。
原来这妇人是将军府的大夫人,那就是云少钦哥哥的老婆,林月心想。
安槿月很快便为她揭晓了答案。
“阿月,这位啊,是少钦大哥的正室,虽然同是出身将门,说话随便了些,也算门当户对,虽然吧!大哥房里也有不少妾室,说起来大嫂还是挺苦的,管不住那些莺莺燕燕,有气就到处撒,幸好阿月是自己人,若是旁的客人,不让人没得笑话咱们将军府!”
说完还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生怕那翘起来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内心。
这么简单一说,林月便明白了。
哦!敢情是个不受宠的正室夫人,看她的面相和行事风格,怕是走了牛角尖了!
古代后院的女人,真是可怜!
邓氏只说了一句,却被安槿月这边的人回怂了好几次,她本身嘴臭又不会说话,却还要说!性子又有些得理不饶人,喜欢抓住别人的错处一再奚落,因此在将军府里,十分惹人厌烦。
也正因为这样的性子,没有几个人喜欢她,有时候见了她,碍于面子身份,大家都躲着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