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为了痛快就一杆子都打死。
可要是货车的话,那罗森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直接就是一个传送过去,一枪崩了开车的鬼子,随即就留下一套手榴弹加航空炸弹组合成的黄金搭档,而后在轰然巨响声中飘然而去。
火车没了车头,那就像是没了头的蛇,屁用都没有。
这一夜,根据鬼子的统计,共有23列火车因为车头被毁而停运。
负责押运的鬼子伤亡数字更是高达五百多。
最要命的是损失的物资更是难以计数,以至于不知道有多少鬼子的高层军官拍着桌子狂骂八格牙路。啪。
“八嘎。”藤原弘一同样在拍桌子,而他面前站着的除了临城站的站长谷本外,还有刚刚接替了岩井的宪兵队队长职位的青木川。
藤原弘一怒吼道:“一夜之间,不只是连云港遭到了突然袭击,我们的船只损失惨重,并且津浦铁路沿线更是经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23列火车被炸,大-日-本-帝-国的损失简直是难以估量,而我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是可耻的渎职,更是该被枪毙的无能。”
“哈依。”谷本和青木川一齐答应。
“其他的地方我管不了。”藤原弘一盯着他俩道:“从临城出去的那辆火车遭劫必须得查清是谁干的,然后将他们抓出来严惩,以儆效尤。”
“哈依。”两人继续点头答应。
“尤其是你。”藤原弘一看向青木川,道:“青木君,我特意将你从野战部队要来,就是因为你的军队攻占过金陵,也吃过罗森的亏,现在他又再次出现,是时候找他报仇了。”
“我会的,藤原长官。”青木川目光阴冷地道:“我会亲手砍下罗森的头颅,为死去的诸君报仇。”浴池。
老洪等人正在大水缸里泡澡。
常亮头上顶着块毛巾,道:“你们是没见到,罗哥有多么厉害,隔着二三十米远,单手,还是用的左手,一把就把手榴弹给撇进鬼子的车厢了。”
说到这,他看向了脸上盖着毛巾假寐的亓鲁,道:“你不是跟罗哥打赌了,现在谁赢了?”
“他杀光了鬼子,但是没把火车截了,所以算是我没输他也没赢。”亓鲁道。
“那可未必。”林东道:“今天车站上又来了个叫青木川的鬼子,听说以前攻入过金陵,杀了不少咱们中国人,他扬言要杀了罗森报仇。”
“我听说,昨天晚上,就咱们走了之后,整个铁路都闹开了锅,二三十列火车被炸了,我猜着可能跟罗森有关。”
“我也刚收到了山里来的信。”老洪低沉着声音,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道:“昨天晚上七八点钟,连云港的鬼子舰船被炸了不少,据说沉了一艘运兵船,当场就死了三四千鬼子。”
“洪哥,你说这是罗森干的?”亓鲁猛的扯下了脸上的毛巾,满是惊诧地问道。
“很有可能。”老洪点点头道:“昨天他可是问过我连云港的事,他也说过要去连云港干个大事,就是我没信他。”
“就算是他,可这一来一去四五百公里,前后不到俩小时,你怎么做到的?”亓鲁满脸错愕地道:“总不会是飞着去的。”
“这谁知道。”
“像是罗哥这样的神人必有非同一般的手段,反正我是服了。”常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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