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220章 聊了彼此的初恋

2个月前 作者: 初点点

宁祯的往事,程柏升早已打探过,只是没和盛长裕说。

当盛长裕吩咐他去打听时,他如实相告。

盛长裕听了,不说话。

程柏升“跟太子爷没关系。而有关系的人,已经死了。”

盛长裕抽出香烟点燃。

深吸一口,他才说“宁祯提过几次,她有个同学被烧死。原来不是她同学。”

“人都死了。”

盛长裕深吸两口烟。

“这事知道就算了,别和宁祯生气。”程柏升说。

盛长裕情绪很稳定,没有半点气急败坏。

“有什么可生气的?异国他乡,排解寂寞罢了。宁祯不会喜欢那种软弱的男孩。”盛长裕道。

程柏升“你这话有点刺心。”

“又没刺你的心。”

程柏升“……”

怎么没有?他曾经也是别人排解寂寞的男朋友。

他很想挤兑盛长裕几句,又怕这位祖宗犯病,把他的气话当了真,回去和宁祯吵架。

宁祯挺不容易。

她能降住这匹烈马,非常辛劳,程柏升希望他们俩好,没添堵。盛长裕抽完一根烟,回家去了。

路过街上的小摊贩,瞧见有人卖石榴,盛长裕叫副官停车。

他亲自下车,挑选了几个卖相好的,用网兜拎了回去。

宁祯瞧见火一样鲜艳的石榴,果然露出了笑容“哪里来的?”

盛长裕有点堵塞的心口,被这个笑容灌溉,顿时通畅无比。

“街上买的。”

“今年的石榴味道都还行,尝尝这个。”她说。

盛长裕“吃了饭再吃。”

两人吃了晚饭,宁祯与他庭院散散步,闲话琐事。

盛家老宅非常大,院落与院落之间,往往修建小小树林或池塘,亦或者假山修竹。

路灯隔了比较远才安置一颗。夜穹澄澈无云,月华在地上撒了一层银霜。

“宁祯,跟我说说你的同学。”盛长裕突然说。

宁祯脚步微顿。

她立马反应过来,三哥来找她、她那晚有点失态的事,他已经察觉到了。

她沉吟片刻,才低声问“被烧死的那个?”

声音比夜风更轻盈。

盛长裕架起了胳膊,示意她挽上。宁祯把手伸进来,他压住,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手背。掌心滚烫,薄薄老茧,触感那样鲜明而真实,叫人无法逃离他的掌控去堕入虚空。

宁祯的思路,也无法沉浸回到过往。

“说给我听听。”

宁祯微抬眼帘,去看他脸色。

月光如此温润,给他也添了一层柔光,他并无怒色。

唇角也是放松的。

宁祯“他叫闻梁予,大总统府的少爷。他被人害死了,葬身一场大火。”

“说说你与他的关系。”

“……我们私下里订了婚。”宁祯道。

这话说出口,她总感觉她与盛长裕接下来的关系都会很紧张。

他自己左一个、右一个,也不会耽误他生宁祯的气。

盛长裕“为何?”

“什么?”

他没有恼火,而是疑问。

问她为何订婚。

“就像我姆妈,她并不承认我二弟在国外的婚姻,一番抗争才答应。你这样聪明谨慎的人,不可能不考虑家族的阻力。”盛长裕说。

宁祯一时哑然。

盛长裕“你不顾一切在国外订婚,原因是什么?”宁祯想要抽回手。

有些问题,她无法回答。

盛长裕的狠辣,超过了宁祯预料,她想要逃避。

“当时处境下,不得不做如此选择?”盛长裕又问,“跟我说说,当时私自订婚的缘故。”

宁祯轻轻咬唇。

“不,我们当时感情很纯粹。”宁祯有点恼火。

她不该生气,也不能生气。

可心里的美好被盛长裕无情戳破,宁祯恼羞成怒。

她想要走。

盛长裕按住了她的手“如果只是纯粹动情而订婚,你为何反应这么大?”

宁祯“过去的事,他已经死了!”

又怒道,“你怎么不说说你当初为何不娶苏晴儿?”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何要娶她?我从她身上,瞧见了无能为力的自己。宁祯,你以为我会爱上那样的自己?我替她出头,只是替自己出口气。”盛长裕道。

宁祯“……”

他竟是把他当初的挣扎,这样轻松说给她听。

宁祯心中的怒意,散了大半。

怪不得他对苏晴儿的事那么上心,却既不扶持苏家,也没有替苏晴儿报仇而针对苏家。爱屋及乌的道理,在苏晴儿身上不适用。

“苏晴儿是替我死的,我设计了我舅舅,她中了枪。所以这些年我总去祭拜她。”盛长裕又道。

他微微转脸,在月色下看向宁祯的眸,“我已经说明白了。你说说你的。”

宁祯“……”

“你想把往事包装得很美好,一辈子记得?宁祯,自己拆开,看一看真实。”盛长裕表情变得严厉。

宁祯心口闷疼。

撕开伤疤,是非常残酷的事。

“……新年前一天的舞会,闻蔚年的朋友攻击我,说我‘攀龙附凤’,勾搭闻家兄弟。

闻蔚年没替我澄清,反而承认了这种说辞。当时很多人在场,我难堪至极,不知如何面对。

闻梁予去跟他吵了一架。翌日,新年的第一天,他带着我去圣保罗大教堂,向我求婚。

此举可以扭转我的处境,让我在与闻蔚年的较量中成为胜利者,舆论上我也占据优势。

当时我们谈恋爱,并没有到私定终身的地步。只是闻蔚年与他狐朋狗友,把我逼到了那个地步。”宁祯道。

盛长裕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他的判断不会有错。

宁祯不会对小白相一样的男孩动心到了不顾世俗的地步。

一个人的喜好,有迹可循。

宁祯爱长枪、纵烈马,没有挫折是不会往下找男朋友的。

“我们订婚没多久,他就出事了,一场大火中丧生。”宁祯又道。盛长裕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这种不值钱的小白脸,在宁祯心中空占位置,可以轻松赶出去。

盛长裕只怕宁祯还记得小时候与孟昕良的情谊,其他男人他不放在眼里。

没有土壤的爱情,只是水印,用力就擦去了,无法生根发芽。

如她订亲的是孟昕良,盛长裕便感觉要伤筋动骨。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