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虞如今就住在那个镖师的家里,成为了他捡来的姘头。
镖师也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瞅着锦虞生得娇艳,还只当自己艳福来了。
锦虞告诉他,自己是逃婚出来的,新嫁的夫婿是个变态,每天变着花样地折磨自己。她的娘家就在上京城,可是暂时间,她不敢回去,害怕贪财的后娘再将自己送回那个变态的身边。
所以,无家可归。
镖师闯荡江湖久了,警惕性也挺高,偏生就是过不了美人关,将她养在家里,两人就跟两口子一个样儿。
锦虞的眼睛逐渐康复,这个镖师首当其冲也就成了她摄魂术的第一个试验品。
中了摄魂术的镖师对于锦虞是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的就跟个孙子没啥两样,成日将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种贫穷的,肮脏的生活,不是锦虞能熬得下去的,她成日成夜的不睡觉,暗中盘算着一个可以万无一失的计划。
冷清琅是她可以接近冷清欢与慕容麒的纽带。若想除掉冷清欢,就少不得她的协助。
可是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冷清琅那里没有一点动静,看起来很淡定。
锦虞想,她应当逼一逼冷清琅了,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大概真的忘记了自己的手段。
她所想的颜色,就是要将自己所知道的,方品之一事透漏给冷清欢知道。只有冷清琅觉察到冷清欢对于她的威胁,为了生存下去,才会不得不与自己联手。
麒王府。
慕容麒这两天的日子不是太好过。
噩梦是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狼牙棒回府开始的。
原本,他觉得,自己对冷清欢言听计从,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这狼牙棒也就只是一个摆设。皇帝老爷子的阴谋是绝对不可能得逞。
可是,冷清欢却将它吊在了床尾,一本正经地说用来防身。
傻子都知道,床上防身,究竟防的是谁,用这么凶残的兵器对付自家相公,不是谋杀亲夫是什么?
长夜寂寞难耐之时,慕容麒无时无刻不在思虑着,怎么铲除它,好重新称霸床上,为所欲为。以至于,瞅着那根满是铁钉的棒槌,脑子里都会忍不住想歪了。
今儿公务有点忙。
冷清欢正在百无聊赖地翻腾着一旁书架上的书。
慕容麒一边提笔回信,一边忍不住扭脸看自己的小妻子。下笔匆匆,忙着处理完手头这些事情,好早点陪她回朝天阙。
侍卫在外面敲门,得到允许之后进来,双手毕恭毕敬地呈上一封信。
“适才在府门口,有个小孩将这封信交给小人,说是转交给王妃娘娘。”
冷清欢抬起脸来,有些纳闷:“给我的?什么人?”
侍卫摇头:“就是个小孩,把信丢给我们就跑了。”
冷清欢接在手里,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笺,展开看了一眼,就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了?”
冷清欢将信纸递给慕容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