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暨柔按照往常的作息时间醒来,洗漱后来到了舞房。
说是舞房,实际上是一个玻璃花房,由于很少有人会来这儿,渐渐地变成了暨柔的专属舞房。
每天晨起练舞对于暨柔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她从小练习古典舞,并不是出于其他原因,单纯是因为热爱,她有一个成为舞蹈家的梦想。
即便她拥有完美的外形条件,极高的舞蹈天赋,暨柔也从来不敢有丝毫松懈。
压腿、踢腿、弯腰、平转……
简单的热身动作做到极致,每一个姿态都充斥着独属于她自己的美感。
沉浸在世界里的暨柔犹如清晨里绽放的百合花,美丽优雅,纯洁无瑕。
淡粉色的练功服将女孩苗条的身姿体现得淋漓尽致,长腿细腰,肌肤如玉,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先生,先生。”
眼见这位年轻的家主似乎没有听见,霍宅的老管家又喊了几声。
听到声音,霍琛收回视线,压下眼底的欲色神色如常:“你刚才说什么?”
老管家:“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您的几位叔伯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闻言,霍琛只是淡淡地哦了声。
“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因为霍琛的吩咐,聚集在霍宅餐厅的霍家人只能干巴巴地等着。
毕竟,霍琛虽然年轻,但作为如今的霍家家主,有他发话,谁敢擅作主张?
迟迟等不来上餐,霍家的几位叔伯婆婶已经不耐烦了,开始躁动地指责霍琛。
你一句我一句斥责霍琛不敬长辈,没大没小,在他们面前还摆这么大的架子?
长辈们敢这么说,小辈们却不敢搭话,毕竟霍琛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上一个说他坏话的小辈已经被丢出国折磨地快疯了。
他们说得起劲,暨柔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她甫一进来,偌大的餐厅里霎时安静下来。
暨柔也愣了,往常这个点她来餐厅都是没人的,她可以安安静静地享受早餐。
此时落在暨柔身上的目光各异,有惊艳,有审视,有贪欲……总之都十分令人不适。
暨柔面上不显,但踏进大门的脚已经收回,正打算离开。
这些都是霍家的人,与她无关。
“站住,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出声的男人正是最开始斥责霍琛的中年男人。
秃顶肥胖,大腹便便,小眼睛里满是不怀好意。
听到他的话,有个中年女人睨了眼暨柔,轻笑,“二哥你老眼昏花了?这个就是三哥前些年领回来的小丫头啊!”
秃顶男人煞有介事地嚷嚷:“就是那个救了三弟后死了的那个司机的女儿?”
“霍家在这父子俩手里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人都能住进老宅——”
他这话着实难听,却没有人说什么,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小姑娘家家的,被人这么说肯定会一脸羞愤难堪,到时候他们再说点好话也不迟。然而出乎意料的,暨柔秾丽的脸上神色淡淡,清冷得不似凡人,仿佛别人口中的人不是她。
被人这么无视,还是个无父无母的黄毛丫头,秃顶男人脸色不好看了。“你是哑巴吗?也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