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知青,暨知青,醒醒,快醒醒!”
意识朦胧间,暨柔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沉浸在梦境里,想睁眼却睁不开。
直到说话的人在拍她的脸,刺痛感让暨柔逐渐清醒,才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见到眼前的人,她张了张嘴,“王,王婶子.....”
听到她喊自己,王婶子欸了声,心里松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暨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喉咙里干剌剌地痛,像是刀割又像是在冒烟。
被叫作王婶子的妇女穿着黑布裤子和上衣,四十来岁,皮肤黝黑,圆盘子脸型,身材微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看起来精神奕奕。
瞧着暨柔病歪歪的样子,王婶子一拍大腿哎哟一声,“暨知青你差点病死了哟!李医生说你要是再不醒就没救了哟!”
“你说你个娃娃身体这么不好,咋还下乡来了呢?好好的待在城里不好吗?”
她嗓门很大,震得暨柔脑壳有些痛。
她抬手抵在脑门上,王婶子以为她又不舒服了,连忙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娇嫩的触感让她心里感叹:这暨知青皮肤可真好哟,人也长得水灵俊俏,十里八乡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可惜就是身子太差了,怕是不好生养。
心里想是一回事,嘴上倒是说着:“退热了,退热了就好。”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人,她脸色不算好,将一碗白糖水啪的一声搁到桌子上就转身出去了。
王婶子哎哟了一声,有些可惜洒在桌面上的那些糖水,在女人出去后她把白糖水端给暨柔,扶着她坐起来。
“快喝吧,喝完精神就好些了。”
喝了好几口后,发苦的嘴里有了甜味之后暨柔才感觉嗓子好些了。
“谢谢王婶子。”她朝眼前的妇女笑了笑,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