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没有看电影,在确定暨柔坐在妹妹旁边专心看电影后,他绕了几圈后来到一排老屋后,抬腿就将正哼着歌背着手走路的癞皮狗踹了一脚。
“啊——”
癞皮狗刚出声嘴巴就被塞住了,接着迎接他的是一顿狠揍。
江尧将他扣在地上,面朝地双手朝后,毫无还手之力,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专门朝身上的痛处揍。
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即便被堵住了嘴癞皮狗还是发出了惨叫。
“救,救命——”他艰难地出声,寒碜的脸上表情扭曲,看上去更难看了。
他透过青肿的眼睛看清楚了人,“江,江尧?”
江尧停下手,将他提了起来又摔在地上脸色冷沉地看着他。
癞皮狗半躺在地上,上半身支起仰视着江尧,见他神情凶狠心里直发颤,“江,江尧,不是尧哥,我,我没得罪你吧?”
“你无缘无故地揍我干什么?信不信我告诉大队长去!”
“无缘无故?”江尧冷笑一声,声音阴冷。
“还想去告诉大队长?”
癞皮狗眼神惊恐,声音颤抖:“不,不是,饶命啊哥,我刚就是开玩笑,开玩笑.......”
江尧立在他面前,踹了他一脚,“说吧,为什么跟踪我们?”
“谁谁?”
“跟老子装傻?”江尧眼眸微眯,透着冷光。
“从今天上午开始就跟踪我们,刚才来看电影的路上跟在后面的人也是你吧?”
“不,不是啊哥,我,我跟踪的不是你。”癞皮狗见状也不敢装傻了,连忙坦白。
他悄悄地看了眼江尧,吞了吞唾沫说:“是,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知青。”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江尧周身的气息反而更加骇人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声音掺着寒霜般冷凝:“为什么跟踪她?”
癞皮狗被他的样子吓惨了,浑身打着哆嗦,不敢说话。
“说实话,不然我不敢保证这拳下去你的这条胳膊是脱臼还是断了。”江尧扬起拳头,五指张开又合上,骨节咔咔响,充斥着力量。
癞皮狗抱头求饶:“别别别呀哥,是,是有人让我跟踪那个女知青的。”
“谁?”
“何家梁。”
听到这个名字江尧目光一顿,“他让你做什么?”
癞皮狗颤颤巍巍道:“他,他让我跟着那个女知青,然,然后找机会下手........”
江尧眼神一暗,不用想也知道下手是什么意思,拳头最终还是狠狠地落在了癞皮狗身上,接下来又是一顿狠揍。
“救,救命——”
“江尧,尧哥,求你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癞皮狗原本叫贺狗,因为家里人都死绝了,常年没人管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整天不干正事,最喜欢耍无赖,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偷奸耍滑的事情没少干,村里人厌恶极了,久而久之就叫他癞皮狗了。
江尧一脚踩在他脸上,“按我说的做,我就放了你,不然你的那些破事就藏不住了。”
“什,什么破事,尧哥我怎么听不懂啊?”癞皮狗还想继续装,企图蒙混过关。
江尧脚下用力,碾在他脸上,语速不紧不慢:“你偷拿王婶子家的鸡蛋的事,给大队长的自行车放气害他没赶上开会被领导批评的事,和村头张寡妇.........”他细数着这一件件,听得癞皮狗汗流浃背,“别,别说了,我干,我干!”“你说什么我都干!”
要是这些事情被捅出去了,贺家村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现在好歹还有个住的地方。
江尧低声说了几句,癞皮狗连连点头。
“滚吧。”见他听清楚了,江尧抬起了腿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