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是真是无知者无欲啊”。
“瞅你这样，一定不知道成圣意味着什么吧？”
李悠然摸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一定非常厉害对不对？”
龟不灵。
“我也没法和你详细解释”。
“这么说吧，如果你成圣了，看着天空上的太阳说：吾言，此刻，未来应有两个太阳”。
“从今以后，天空上就真的会出现两个太阳”。
“或者你站在星月岛上望着大海道：吾言，此刻，未来大海应该干涸，或是化为淡水”。
“那大海就真的会干涸，或者海水变成淡水”。
“这只是圣人手段中最为基础的言出法随而已”。
“说什么便是什么，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一根手指可以将天水星顶起来拨动旋转”。
“但我劝你不要这样做，会沾染上大因果，遭到大道的惩戒，甚至是抹除你”。
李悠然长大了嘴巴。
一直到下颚骨感觉酸胀，才用手合上嘴巴。
“这……这不是创世神是什么？”龟不灵理所当然道。
“比创世神牛逼多了”。
“创世神也只能龟缩在自己所创造的世界中苟延残喘”。
“圣人可是能真正横渡宇宙星空，前往三千大世界，进入混沌吾道的大能者”。
“我祖宗愿意给你成圣道法，说明你有成圣的资质”。
“没看出来啊”。
“我本以为我高估你的天赋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也幸好你没接下”。
“成圣之恩，你还受不住”。
李悠然摸摸下巴。
“那……古岳圣尊有圣人强大吗？”
龟不灵。
“比圣人强大亿点点”。
李悠然点点头。
“哦，强大一点点啊”。
“也是，圣人已经是修道尽头了吧”。
龟不灵没有再说话。圣人是大道尽头？
你这大道也特不值钱了吧。
这小子该不会以为天水星的区区天道地道就是大道了吧？
算了，讲述多了。
没见这小子眼睛已经迷茫起来了吗？
李悠然忽然晃了晃脑袋，眼神恢复清明之色，抬手抓起龟不灵。
“今天休息一天，不修炼了”。
“庆祝你今天回来，想吃什么？”
“我去做，我不会做的我找岛主大叔做”。
龟不灵。
“树莓蛋糕”。
“凉皮果冻”。
“酸奶和奶皮冻”。
“还有……油炸蚕蛹和蜜汁玉米”。
“就这些吧”。
李悠然捧着龟不灵往家里走。
“全是甜口的啊？”
龟不灵。“你怎么是爱吃咸口的？”
李悠然。
“是啊”。
“我感觉甜的吃多了会腻”。
龟不灵。
“感情淡了”。
“勉为其难再加一道炭烤麻辣鱼吧”。
…………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深秋过去了，初冬也来了许久。
今天一早，天空上竟然飘起一点点的轻盈的雪花。
要知道星月岛是海岛，处于亚热带地区，深冬季节都很少看见雪的，雪花落在手心，冰冰凉凉的，很快被手心的温度融化。
龟不灵趴在李悠然的头顶上，张开嘴巴，任由一片雪花落进自己嘴里，吧唧一下。
“好久没尝过雪的味道了”。
“还是一样的平淡”。
李悠然。
“别乱吃雪花”。“雪花其实和雨水一样，含有空气中很多的细小灰尘和细菌的”。
“你想吃雪花，咱们自己烧点开水，然后冷冻成冰，做成刨冰吃”。
说着，也用舌头点了点手心融化的雪水。
“是挺平淡的”。
龟不灵。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李悠然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
“你偷看我日记！”
李悠然自从父母离开后就不曾过过生日了，每次到了过生日的时候总会想起父母，一个人也很孤独，高兴不起来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也不是天天写，月月写啦。
就是想起什么去写一点，比如看见一只野兔子，一群海鸥，一朵小花都会无聊的时候写进日记里。
也许父母在天之灵也会看见的吧。
龟不灵。
“你在怀疑我的品德”。
“是在你家门外，王飞鸿和宋铁心两个人正悄悄蹲在哪里，还拿着奶油蛋糕和小喇叭”。
李悠然目光看向自己关着大门。
龟不灵不说，自己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感知自己大门口会不会藏人。既然先一步被自己发现了……
对龟不灵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走回屋内，然后从后门离开。
庭院门外，宋铁心和王飞鸿两人面对面蹲着。
看样子来了不少时间，头顶和肩膀上已经积攒了一层浅浅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