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迟疑在见着齐淮额际的滚滚冷汗时顷刻烟消云散,我抬手握了上去,“别动!”
齐淮心满意足地笑了,将我的手扣在掌心。
他攥的很用力,用力到我甚至开始觉得这会牵扯到他的伤处,我拧着眉,垂首轻轻地同他道:“松开些。”
握着自己的手并未放松反倒向着床榻的方向又挪近了些,半晌,我才听见齐淮喑哑的声音响起。
“别走。”
正说着,明澈风风火火地自外面走了进来,见此情形脚下一顿,无声地挑了挑眉。
齐淮这才不甚情愿地松开手,我起身往海棠花屏风前站定,看着明澈俯身去检查伤势。
而齐淮的目光径直追在我身上,一昧的看着我,对此刻明澈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浑不在意。
明澈为他重新上药包扎,又耐心的叮嘱了一番,这才放下心准备离开,我见状跟在他身后一同退到了廊下。
明澈难得一副肃正神色,“齐淮侥幸熬过此关,接下来须得仔细休养才是,这段时日万不可妄动。待会儿我写张方子,你命人煎好给他服下,喝了药后他会昏睡上几日功夫,夫人你不必担心。”
我点点头,又问他:“他已数日滴水未进,服药前可否进些米粥?”
“自然可以,只是不可多食。”他看了一眼我,见对方依旧忧心忡忡的模样,解释道:“夫人不必担忧,药方中加了补气血的良药,区区几日的功夫尚不会伤及齐淮。”
我闻言放下心来,向着明澈俯身谢礼,转身回了房中。
内室,齐淮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我只以为他复又睡去,却不成想自己刚在床前落了座,床上的人倏尔便睁开了眼睛。
两厢相望,一时谁都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我先开了口,“你几日未曾进食,可要吃些东西?”
齐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