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句话到底哪里出错,方才还一脸迷蒙之色的人听完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双眸中隐约透着几分狠厉。齐淮为人清冷,本身可言全凭行事,更兼之他醉的厉害,我只觉这次,整个人都细细地打起战栗来,到最后竟再也难以支撑昏睡过去。
我向来浅眠,齐淮甫一动作我便醒了过来,我见着齐淮眉头皱紧一手撑在额际似是十分难受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不敢轻易开口。
齐淮也因为这一动才觉出有人在身侧,他转头看过,目光从茫然渐渐变得惊愕不已。“你——”
我又羞又怕,心如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大公子,你昨晚喝醉了……”
“你扮成她的模样行如此下作之事,实在是令人憎恶至极!”
4.
两个月后。
我拿钱贿赂了角门守卫,借口买丝线央告对方为自己放了行。
出府后我却不曾往前市繁华的商街去,而是左躲右闪寻了条僻静小巷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医馆。
大夫瞧着五十许,瘦脸长须,收了诊金才抬手把脉。不过须臾便做出诊断,“小娘子有喜了。”
我仍将手搭在桌上,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有喜?”
“正是。”大夫捻了捻胡子,慢悠悠地道:“小娘子若是为难,老夫这自由解你烦忧的妙药,价钱公道,两吊钱便使得。”
“不、不……”我品出他话里的意思,猛地收回手,连连摇头。“我不要……”
说着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连退数步,转身疾行而去。
我魂不守舍的回了府,因着齐淮大婚在即,府中上下俱在忙着张罗此事,无人注意到她出过府。她刚走到松青院前,就有仆佣迎了上来,对她道:“芸香姑娘,大公子找你。”
我听得一怔,自从那夜之后齐淮避之不及,若是不巧碰见了,也是径直越过连眼神都不会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