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与谢大河急切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周围慌乱地四处翻找起来,将周遭的物件翻得一片狼藉。
谢远兄弟几个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想到那些银子用的是他们的聘金,也顾不上多想,强忍着腹中绞痛,急匆匆地加入到翻找的行列之中。
谢瑜和谢妍还有柳氏母女,早就按耐不住,在各个角落拼命地寻找着那张保证书。
整个厅都乱了,只有谢澜优哉游哉地品着茶。其他人看到她这幅事不关己的态度,更是气得心口发痛。只是大家都顾着寻找那张保证书,没有心思理会她。
可厅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第二张宣纸。
谢长亭到底为官多年,他并未如其他人那般慌乱地四处翻找。他快步上前从谢东海手中接过宣纸,目光在纸面上反复逡巡了两遍,随后便微微皱眉,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之中。
良久,他神色凝重地抬起头,对着众人沉声道,“不用找了,这张就是无为子写的保证书。”厅就这么大,这么多人都没找到第二张宣纸,众人心中其实已然知晓谢长亭所言非虚。可即便如此,他们仍难以接受这诡异的事。
谢长亭明白他们很难相信此事,事实上,若不是今日亲眼目睹,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我曾经在一本杂记中看到过相关记载,用乌鲗鱼的墨汁书写出来的字会消失不见。想来那无为子道长刚才写下保证书所用的墨汁,便是由乌鲗鱼的墨汁制成的。”
众人惊愕瞪大了眼睛,竟然是用乌鲗鱼的墨汁写的?
谢大河满脸急切地看着谢长亭,“大哥,那你看的杂记上,可有记载怎么让消失的字恢复?”
谢长亭摇了摇头,“没有,字既已消失,那就不可能恢复。”
彭氏闻言,再也受不了这个打击,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老夫人捂着心口,恨不得也昏死过去。二房三房没有那么多银子,她可是也拿了三百两才凑够三千六百两。
柳氏母女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她们也被骗了六百两。虽然不像二房三房那样一个铜板不剩,但如今她们手里的银钱也已所剩无几。
现在二房三房都没钱了,说不定以后谢长亭还要她供他们和老夫人的吃穿用度。
彭氏晕倒,终于让谢东海回神,“没有保证书,那就去玉青观找无为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既然敢如此欺骗我们,那就打上道观,不论如何让他把银票退回来。”
谢长亭摇头,“没用,那无为子既然敢骗我们,肯定早就想到我们会去找他算账。他未必会是玉青观的道长,说不定连道号都是假的。”
虽然知道他说的在理,但谢大河和谢东海哪里甘愿就这么算了。当即带着小厮匆匆赶去玉青观。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人,玉青观根本就没有道长叫无为子,自然也不会把他骗走的银票赔给他们。
遍寻不着后,谢东海两兄弟最后受不了这打击,也病倒了。
好在两天后,大家呕吐腹泻的情况慢慢好转,只是损失了那么多银票,没有一个人高兴得起来。
铁锤拿到无为子骗来的三千六百两,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姑娘,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吗?”谢澜示意她把银票收好,淡笑道,“怎么会,他们最在意的还没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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