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洗澡时才发现左腿胫骨中间的皮肤上磕破一块,撕掉已经坏死的皮,下边露出青紫。并无痛意,便没再管。
晚饭后爸妈早早入睡,我也累到不行,订好返程车票,一夜安然。
车站相对冷清,运输公司里自己承包线路的司机不少,可这时段没多少人乘车,揽客的司机便悻悻的坐在候车椅上。
给爸妈带了水和食物,路程不算长,但总归带着才觉得心安。三人闲聊时总觉得有人正注视自己,爸妈说我想太多,光天化日的,坏人不会猖狂。
但一定时刻注意安全,虽为大龄女青年,谨慎一点没什么坏处。我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珍惜生命,远离黄赌毒和歪瓜烂枣。
汽车准时进站,虽不舍,但明白。看他们上车,眼泪看管不严险些跑出来。叮嘱按时吃药,饮食规律清淡等。
来时因为对自己在蓝和逼仄的街道上的驾驶技术十分怀疑,所以三人打了车到车站。下午没事可做,秋高气爽,天气凉薄,走一走吧。
“木子阿姨?”声音很熟悉,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有些人不止长得好看,连声音都迷人。
“啊?”寻声望去,并未见人。
只是一位淳朴的大爷向我走来,伸出干枯的手,指了指我手中的空瓶,眼神中露出想要得到它的欲望。
“你…是林尉?”什么时候落得这般下场?真是造化弄人啊。
“哈哈…”林尉从老人背后转过身,身材高大,足足高了老人三十厘米。
老人瞬时佝偻起身子,莫名其妙的跟着林尉一起笑。
我猜测可能的原因,活着的年岁越长,遇到什么都可以处变不惊,并可以迅速融入其中,混淆视听。
“好久不见,木子阿姨。”白色牙齿从林尉咧着的嘴里闪耀光芒,我忙用手挡脸,觉得似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啊,好久不见,你一定很忙吧?我也正好有事,先走了,有空联系!”说完迫不及待的离开。
“木子,帮帮我。”声音沮丧也充满恳求,都说女人善变,非也,男人的情绪才如山崩地裂,瞬间改变。威力之大,让我无法继续向前。
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林尉悲戚戚的俊脸,好看程度,让常人悲愤。“帮什么?”“舅舅受了重伤,只有你能救他。”眼中藏着不安,我才知事态严重。
可是我一介弱女子怎么救?要我输血?捐肝?还是要我的某个肾脏?又或者叫我出马,解救他的舅舅于黑帮争雄中?
“为什么?”
“我不懂,可是他们都毫无办法,所以我猜只有你可以,就像先前那样。”
“可是,那一次我什么都没做过,只是送你们回岱海。难道这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