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太液池之维护皆是工部那位姓赵的主事在做,他可是这一方面的能手,自从他帮内务府开始修缮宫中,便再也没出现过太液池漏水之事了。”
“本王走的又不是什么正道,很正常的。”
程翼干笑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老奴还以为您刚刚上树了,是踩着了那树梢上的积雪,这才弄得靴上有泥。”
“本王也得爬得上去呀,都说了是踩着水坑了!”
“可您下裳可没沾水,倒是多了一些白霜。”
刘梦棣刚要解释点什么,郭健从一边小跑着就过来了。
“六爷、六爷!”
郭健气喘吁吁地跑来到刘梦棣的身边。
他的气息是一断一续,好似随时都可能会咽气一般。
刘梦棣白了郭健一眼说道:“不像话!你就该好好地与程老公学学仪态!要处事不惊,要潸然泪下……不是!是那个那个……猝然临下而不惊!遇事不乱,戒急用忍!”
“皇、皇上……”
“父皇怎么了?”郭健气喘了几口大气才说道:“是、是宣诏您面圣。”
刘梦棣一愣,问道:“你确定父皇说的是宣诏而不是‘让小六子滚过来’或是‘把那小子给朕绑来’之类的话?”
刘梦棣学着那刘泷说话,郭健与程翼哪里敢笑。
此时,那程翼却是躬了一下身说道:“没什么事情老奴就退下了。”
刘梦棣一点头,那程翼便转头离去了。
郭健言道:“是、是宣诏!皇上诏您延英殿见驾。”
“刚刚父皇离开清晖阁时脸色那般难看,谁愿意现在去招惹他呀!你……你就说没找着爷我就是了。”
“您别为难奴才了!”
刘梦棣回头看了一眼程翼的背影这才问道:“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来得及打听,奴才也不敢瞎打听。只知晓大理寺一众臣工都在延英殿外跪着,皇上屏退了身边人,只留兵部蒋侍郎与兵马司贾提督在里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