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县令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拂袖而去。
“舅舅?”他舅舅这是咋了,怎么突然生气了呢?
那几个老举人看着朱大富摇了摇头,也随林县令一同离开了。
“这……”朱大富越发的不明白了,他舅舅方才还夸他呢!怎么这么快便变了脸。他看了看那些对着他发笑的人,心想难道是与卫谚那媳妇说的对子有关?
待林县令等人坐着轿子离开,他便伸出手,指这一个在县学读书的书生道:“你给我过来。”
被他指着那书生,收起了笑,虽然他不愿意过去,但是又怕得罪了朱大富,只得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你们在笑什么?”朱大富语气不善的看着那书生问道。
那书生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没、没笑什么啊!”
朱大富自然不信,瞪着眼睛威胁道:“休要骗我,你若不说实话,大爷我今日便帮你松松筋骨。”
他话一落,跟着他随身伺候的两个小厮,便朝那书生靠近。
那书生往后退了两步,道:“我、我说,方才卫谚那妻子给你说的那是对子的上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对应的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这上联少了八,下联少了耻,便是在借对子骂你王八无耻。”
那书生说完,怕朱大富听了这话锤他,便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些不懂的围观者,听了这书生的解释,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卫秀才的妻子骂人的水平真是高啊!这得了魁首的朱少爷,竟然还说那不是对子,难怪县令大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好看了,他这魁首想必是掺了假的。
朱大富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他终于明白舅舅为何会生气了,舅舅是在怀疑他的才学呢!那该死的贱人,竟敢借对子暗骂他?他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该死的贱人!”朱大富咬牙切齿的骂道,狠狠的瞪了围观的人一眼,带着两个小厮离开了。
他一走,围观之人又是一阵大笑,随后便都散了。
凌霄赶着骡车往出城的方向走,忽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于是她便停下了骡车往后看去,只见一辆松木马车正朝她靠近。
“怎么了?”在马车内和张俊生说着话的卫谚见车停了,便出声询问。
凌霄道:“后头那辆马车上的人在叫我。”
“哦?”卫谚有些好奇,从车厢内伸出半个身子,扭头往后瞧了瞧。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二人看到了坐在车厢内的苏询父子。
卫谚忙从车厢内走出,站在了车辕上。
待马车靠近停下来时,他便拱手十分恭敬的冲坐在车厢内的苏询弯腰道:“小子见过苏前辈。”说完,他又直起了腰,冲苏瑾拱了拱手,唤了一声:“苏兄。”
“苏老爷子好,”凌霄也朝去询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