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的官差走后,凌霄又撒了几把喜钱,因为是第一名撒的喜钱,所以在这抢的人十分多。
撒完喜钱后,凌霄她们便回了房间收拾东西,打算明日一早便动身回去了。她们出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早已经想家了,如今这榜也放了,他们自然是要尽快回去的。
下午张俊生来道喜,得知卫谚他们明日便要回去了,便提出与他们一道回去。
这次张俊生也中举了, 不过就是这名次有些低,只考了个六十二名。虽然与卫谚差距甚大,但是能中举他便十分高兴了。
张俊生来的时候,凌霄和陈春林去了赌场兑银子。
赌场外,不少人都在捶胸顿足,咒骂云珏和华子岩没有出息,竟然没有考第一名。
不过,这被骂得最狠的当属华子岩了,因为呼声与云珏不相上下的他,压根就未能中举。
凌霄和陈春林用赌场的票据换了银子走出了赌场,此时此刻,这陈春林走路都是飘的。因为,他刚刚换了五百两银子回来,他用五两银子换回来五百两,他娘若是晓得了,怕是做梦的都要笑醒。
花了五两银子押卫谚得第一的陈春林换了五百两,花五百两押卫谚的凌霄则是换了五万两。
这赌场的人十分爽快,看了二人的票,便直接给兑换了银子,所以凌霄觉得这锦州城的赌场还是十分正规的。
二人出了赌场便往客栈走,走到大街上,听得最多的便是路人在讨论今年乡试的第一名卫谚。
福临客栈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内,一身白衣的云珏和一身蓝色锦衣的越轻云正在靠窗的榻上靠着垫子坐着。
越轻云端起茶杯,笑着道:“来,云兄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恭喜你中了举人。”
云珏白了他一眼道:“第二名而已,有什么好恭喜的?”越轻云的恭喜,听在他的耳朵里更像是在讽刺他。
“这第二名已经很不错了,那与你呼声一样高的华子岩连举都没中呢!”他原本对这个从小便出名的天才还有所期待,没想到,那小子连举都没中。他还特地看了他的文章和策论还有诗,那写得可真是狗屁不通,看着都有点儿伤眼睛。
而且,这华子岩还是头一个出贡院儿的,如今没能中举可真是相当尴尬啊!
“华子岩早就废了,只有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天才呢!”那华子岩中秀才那会儿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确是像个天才。可是,华家的人想让他一直做天才,请了七八个老师给他授课,他听人说,这华子岩出了吃饭睡觉,其他时候都在读书,人都给读废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中了秀才那么多年,今年才下场考举人的原因。
“我听人说,有不少人在赌场门口捶胸顿足的骂你和华子岩呢!不过,骂华子岩的人,比骂你的要狠多了。”
“那我该庆幸是吗?”云珏白了越轻云一眼。
那些赌徒当真是可笑,要押谁得第一是他自己的选择, 如今押错了,又来捶胸顿足的骂被押之人,活该他们会输。
“越轻云你给我念念卫谚写的诗吧!”对于自己输给了卫谚,云珏还是十分介怀,甚至于有些不服,他想要知道这卫谚是不是真的好过自己。
越轻云知道他什么想法,便把卫谚考试时作的诗念了一遍。
听后,云珏心服口服的道:“的确是比写得比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