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杨家老爷以后,胡绵绵断断续续睡了三日才算缓过来。
宫里的萧靖离,更是直接昏到了第四日去。
醒来以后他咬牙切齿。
“这臭狐狸会不会用虎魄!”
想起她上次吐槽他虚,萧靖离就更是恼怒。
他叫来太监:“你去替我接陈家胡绵绵进宫。”
太监尴尬:“九殿下,皇上说了,您不能随意派遣宫人,有什么需要,得先问过皇上可不可以。”
萧靖离挑眉,俊秀的少年面庞,写满不悦。
“他算老几,我问他?”
太监如临大敌,慌张下跪:“说不得啊,这话可说不得!”
“殿下,过年时候,各宫皇子公主都去给皇上请安,唯独您没去,皇上许是生了气,这是在让您主动点,不如,您就去一趟吧。”
萧靖离抱臂:“要给他请安这件事,你怎么不说?”
太监一脸无辜:“奴才说了,可殿下只说了一个字。”
“滚……”他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重现那日的委屈。
九殿下脾气阴晴不定,可他该提醒的都提醒了。
萧靖离仔细思索,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正在休息,这太监进来吵人清梦,他自然要发脾气。
萧靖离坐回躺椅上,姿势随意慵懒:“罢了,那我就暂且不去找他,等等再说。”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向别人低头,谁也不行。
胡绵绵因为睡大觉,错过了上元节。
连续两日,小家伙都闷闷不乐。
陈清音询问起原因,胡绵绵委屈地说:“听说上元节的时候,所有烧鸡都是半价,可以吃到饱……”
闻言,陈清音一愣,旋即笑个不停。
“绵绵呀绵绵,你这小家伙,只要跟娘亲说一声,娘亲岂会不带你出去?不就是烧鸡吗?走,琳琅,收拾东西,我们带小小姐出门。”
胡绵绵顿时仰起明媚的小脸:“真的么娘亲!那我们现在就走。”
正好快开春了,陈清音打算给胡绵绵做几套新衣服。
而且,她最近因为嫁妆的问题,产生了一系列的深思。
她的婚姻可以说是不幸。
如果她没有那么丰厚的嫁妆,现在想必是要带着女儿流落街头,或者靠朋友接济了。
而陈清音无比庆幸,她生母的远见,确确实实地帮了她大忙。
她听哥哥们说,自打她一岁开始,母亲每年都会给她囤一份丰厚的嫁妆。
后来虽然母亲去世,这个责任就落到了陈丞相头上。
作为父亲,陈丞相没有委屈女儿,每年都给她存上大笔的金银,以及买了不少田庄铺子。
这是给女儿日后嫁人的底气,也是立身之本。所以陈清音现在还能拿钱,带着女儿重新开启新生活。
她决定效仿自己母亲的行为。
“绵绵,我们先去金庄,娘给你买一套首饰存起来,好不好?”
每年一套,等到胡绵绵及笄以后出嫁,就有好多好多金子了。
陈清音也希望女儿以后拥有足够的底气。
胡绵绵眨着大眼睛,软糯的声音充满童真。
“金子又不能吃,娘亲买那么多干什么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