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没有理会白姐,撕下衣袖当绷带,给钟锐的肩膀止血。
“老实点!让你动了吗?”
黑警一巴掌扇在宋启脸上,枪口死死顶住宋启脑门。
眼下对方有枪,硬杠不如智取。
宋启没有跟阿三计较,继续给钟锐包扎伤口,“钟队,坚持着点。”
“我没事。”
钟锐也是硬汉,挨了一枪愣是一声不吭。
被宋启无视,阿三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又要动粗。
“停手吧!”白姐一把拉住他,“算了,对于两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大动干戈。”
阿三收手,枪口瞄准宋启的脑袋,沉声道:“你去开车!”
宋启没理他,而是问白姐:“你们打算把我俩弄去哪里?”
白姐笑了笑:“还能去哪,在后山给你们准备了坟墓,就在天竺入土为安吧。”
“怎么样,怕不怕?只要你跪下求我……”
话音未落,宋启已经坐上驾驶位,重新发动了车子。
白姐怒吼:“喂!你竟敢屡次无视我!想死吗?”
宋启冷冷反问:“不无视你,难道我们就不会死吗?”
白姐嘴角一抽,肉眼可见的恼火,却又无可奈何。黑警坐上副驾驶,枪口始终对准宋启。
车子一路向北,驶往后山。
“钟队,你也别怪我说你,出门不带多点人,现在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我早就说过天竺人靠不住,你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这下打脸了吧?”
一路上,宋启不停碎碎念,全然不顾旁边黑警的感受。
钟锐中了枪伤,没有力气跟宋启吵架,但也忍不住反驳。
“我承认我功课做得不足,但你就没有错误了吗?”
“当初听我的,直接把白姐抓了,带回局子里来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什么都招了。”
“你偏偏不听,非要玩什么将计就计、直捣黄龙,不远万里跑到天竺国。”
“结果怎么样?黄龙没捣着,还把队友坑了。”
宋启还想反驳,白姐忍不住出声打断:“你俩别吵了!搞清楚现在是谁在掌控局势啊?”
宋启不忿道:“我俩都要被活埋了,连吵架的权利都没有吗?死者为大懂不懂!”
一时间,白姐竟无力反驳,憋了半天说道:“你俩吵归吵,不要捎带别人,更不要指桑骂槐。”
“行。”宋启透过后视镜看向钟锐,“来,钟队,咱俩继续。”
钟锐摇头:“不来了,我还有伤,懒得理你。”
“呵呵,你是吵不过我,怂了,也罢,你一向如此。”
宋启故意拖延时间,其实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找机会夺下黑警的枪。他的计划是,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突然猛打方向盘。
趁着车子失衡带来的巨大惯性,把黑警的枪下了。
然而,天竺的路况实在太差。
一路都是乡间土路,时不时还会出现大沟和悬崖。
这种情况下急打方向盘,唯一的结果就是车毁人亡,同归于尽。
眼看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宋启内心越发焦急。
正当他焦虑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关卡。
几个持枪守卫纷纷挥手示意停车。
“阿三,这什么情况?”白姐眉头一紧。
黑警解释道:“别慌,他们是番邦的土著部族,拥有高度自治权。”
“我们到了人家的地盘,自然要接受检查。”
“我是天竺警察,他们不会难为我们的。”
“但是这两个人必须把嘴闭严实点,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