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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2个月前 作者: 君子以何

除夕当日,孙氏让沈惜辞去东院请赵氏一起商议年夜饭和祭祖的菜单等事宜,路上远远瞧见匆匆出门的沈冀,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沈惜辞还未来得及喊,他就已经踏出了府门。

到东院的时候,赵氏才刚用完早膳,见沈惜辞过来,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她坐到桌前,“窈窈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刚用过,母亲让我过来请大伯母一起去合计年夜饭食材、祭祖事宜。"

赵氏点头道:"好,我刚还说要去找弟妹呢。"

“对了,方才我见大伯父匆匆忙忙出了府,可是出了什么急事?”沈惜辞随口问道。

“你大伯父昨晚接见了一个从景州来的人,说是有什么紧急事情,想来是景州那边赈灾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一早就进宫面圣去了。”

“景州?”难道褚远野昨晚进府是为了景州的事?他不是在北境吗?沈惜辞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是啊,说是受户部员外郎李大人所托来送东西,那个李大人曾是你大伯父的学生,所以他现在在景州遇到困境,需要你大伯父帮忙。”赵氏用完早膳,命人将碗筷收拾走了。

如此说来李光义如今在景州有危险,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自己就是怕原书中的悲惨情节发生,才打乱了原书中的情节,导致李光义代替了裴梓麒,可如今看起来就算换了人,这事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李光义会不会也赴原书中裴梓麒的命运?她心里隐隐觉得愧疚,如今只有褚远野才清楚景州那边的状况,也不知他现在是否离京了?早知如此昨晚就该多打听打听那边的状况......

“窈窈,咱们走吧。”收拾好后,赵氏起身道。

沈惜辞也站起身,跟着赵氏一块儿出门了。

赵氏走在前头,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微微叹着气,沈惜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大伯母,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沈惜辞轻声问道。

赵氏停住,转身来看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窈窈,大伯母求你个事儿好吗?”

"什么事儿啊,您尽管说,跟我您还客气什么?"沈惜辞认真说道。

“你二哥哥自那晚受伤昏迷,伤到了头部,醒来后就一直闷在屋子里,连话也不说。之后便和你大伯父吵了一架,他已经好几日没回府了,你帮我去劝劝你二哥哥,让他回府过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说清楚,别离家出走。"赵氏眼眶微红,满是期盼地望向沈惜辞。

沈惜辞这才意识到,是好久没看到他了,还以为他近日公务繁忙这才好久不见身影,只是他一向寡言少语,怎得会和沈冀吵架?“二哥哥如今在哪里?”

“我前几日派人去找,没找到,他像是有意躲着我们,你大伯父还说让他自己静静,等他冷静了就会回来的,他还受着伤啊,真天寒地冻的,万一染上了风寒怎么办?”“二哥哥受伤了?”之前他进宫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一连好几日都不见踪影,也没听到他的消息,连受伤这样大的事都没人告诉自己,看来他真的是故意瞒着自己了。

“大伯母,您别担心,我马上去找,一定把他带回来。”

"好!不过若是在找不到就算了,兴许他是故意躲起来了,晚饭前记得回来。"

“嗯。”沈惜辞也未来得及换身轻便的衣服,就匆匆出了门,只是刚出门就犯了难,这么大个京城,她要去哪里找?赵氏派人都没找到他,他分明是有意躲藏起来。

“小姐,咱们从哪里开始找?”白缇问道。

沈惜泽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爱去的地方,如此便只有一条街一条街慢慢地寻,“先从东街还是找吧,能不能看到他的行迹。"

"好。"

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沈惜辞和白缇两人挨家挨户的询问,希望可以找到沈惜泽,只可惜,无论是小贩,或是行人,都没人见到他。

几条街都翻遍了,两人一直找到晌午没找到。

沈惜辞不禁感到沮丧,“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玩儿失踪那一套,他就算不回来也应该给家里捎个信,这样一个人跑了,上哪里去寻嘛。"

沈惜辞一脸郁卒,白缇也跟着郁闷起来。"小姐,你不必这样沮丧,二公子或许是有其它事情耽搁了,咱们歇会儿再找找,总能找到的。"

"嗯,希望吧。"沈惜辞毫无头绪。

“小姐,小姐,那人好像是周大哥。”白缇突然兴奋道。

“什么周大哥?”沈惜辞闻言一愣,抬眸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策马而过,好像是周邦,沈惜辞赶紧叫了声,"周邦!"

周邦似乎是没听到她的呼唤,继续疾驰而去。

只要跟上他,肯定能找到沈惜泽,可身边又没有马匹,哪里能赶得上他的速度。就在沈惜辞心急如焚之际,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牵着一匹马朝这边奔了过来,那小厮一看到沈惜辞,立即下马,恭敬地对沈惜辞行礼道:"小姐,我家主子说若有急事不如先将这匹马骑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家主子是谁?”沈惜辞见他面生,有些不解。

青年示意她抬头,沈惜辞这才发现自己正在春月楼下,而青年指的方向一人正看着她,“钟老板?”

见到是熟人,她也不再多想,牵过马跨上去,"替我谢谢你家主子,下次有机会定亲自道谢。”说完她拉着白缇也跨上马背追了过去。

“主子,这沈三小姐方才已经在城内转了一圈了,也不知究竟在找什么。”楼上的严山看着远去的身影,低声说道。

“找个人跟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露面。”钟寒舟淡淡吩咐道。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严山应答一声便迅速转身出去。

与此同时的城郊花田

有个人警惕地守在附近,时不时地朝四周张望,寒冬的几缕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洒进来,木屋关得紧紧的,屋外的人不敢靠得太近。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几缕光线才勉强把暗黑的屋子照得清楚一些,满地的酒瓶碎成一地,浓烈刺鼻的酒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屋里的人喝的烂醉,躺在地上,看不清是死是活,头发散乱,头上包扎的白色布带已经被血染透了,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

光线好照在他眼睛上,地上的人才艰难地动了动,他眯起眼睛,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半梦半醒间他好似看见了那个面容熟悉的美貌妇人,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以被人残害的惨状出现在自己梦中了。梦中的妇人端庄整洁,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一如当年。他想伸手去抓,可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那身影越飘越远,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再也不见......

他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大脑传来阵阵剧痛,这几日,这样的场景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从痛苦到麻木,每每梦到这一幕都会惊醒,每当他以为梦境消散时,那妇人的面容却又再次出现在眼前,一遍一遍提醒他,那是现实,醒来后只有无助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瑟瑟发抖。

他茫然地摸索着脚边一坛还未开封的酒,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才感觉好受一些,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喝着,直到一坛酒快见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再次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

数日前

城郊

“公子,您之前让属下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说。”沈惜泽勒住缰绳,淡淡应声。

周邦禀道,“我们之前那位卖您解药的巫医确实是南疆人,但却不是偶然游历至此的,属下潜进户部去查了那段时间进城的外乡人口,并没有那位南疆巫医登记在册的记录,所以属下断定,这南疆巫医至少在此至少就已经居在上都了。"沈惜泽听完,沉吟片刻,果真验证了他的猜想,只是当时情急之下想不到那么多,后来仔细回想起来想去找那巫医,却发现他早就不见踪影了。“可有那巫医出城的记录?”

“有,他确实是出城了,但是在出城前曾与春月楼的钟老板有过一次往来。”

“南疆的巫医和钟寒舟有往来?”沈惜泽开始思考其中的蹊跷之处。

周邦看出他的疑虑,便建议,“那位钟寒舟早年间一直游历四方,几年前才到上都定居,若真认识一些南疆人想来也不奇怪。”

“那位巫医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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