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轻柔,姜姩并未被吵醒,躺在他怀里沉沉睡着。
谢长砚垂眸看着她,月光皎洁下容颜更甚往昔。
不知为何,他对她总是多几分偏爱和容忍,还是头次这般忍耐一个女人。
若是往常,肯定发卖了或是丢去庄子。
谢长砚抱着她只觉身子又炙热起来,身下难以忍耐。
“姜姩,你最好傻了,若是装的……”他抚摸着她的鬓边细发,觉得她傻得突然。
压制着欲火许久,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明时才有了困意。
偏偏笼子里的玄凤鹦鹉醒了,歪着脑袋好奇看着床榻,忽然开口:“小美娘,小美娘装疯。”
谢长砚猛然睁开眼睛,打开床幔看向鹦鹉,又回头看了看姜姩。
他下床把玄凤鹦鹉抓了出来,力气甚大,鹦鹉微微张嘴挣扎着。
“你说什么!”他逼问着。
玄凤鹦鹉半天不说话,他觉得自己跟个鸟这般讲话,有些疯了。
便撒开手,玄凤鹦鹉掉在地上扑腾双翅,好半晌才站起来,摇摇欲坠。
他再也问不出什么。
没了心思在这,在姜姩额头落下一吻,低声开口:“你若是装的,日后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便捡起架子上的衣服穿好,无意间瞥见梳妆台上的东西,是燕行简给的玉佩。
被她收得很好,还专门打了个精美的盒子装着,还有几支发簪步摇,他见过,都是燕行简给的。
怒火又燃了起来,走过去拿起来,恨不得捏碎,忽又放下。“本王既要她身也要她心,时日放长,我定会让她心甘情愿扔掉这些东西。”
重重丢在盒子里后,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姜姩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每天无所事事,自然也让丫鬟们别早早叫醒。
她觉得床上有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很淡很淡,有些熟悉。
“一定是我太闲了,连香味也琢磨半天,”思及此,姜姩觉得自己要做事情干。
简单洗漱一番后,她干脆做起香囊来。
只是做了一堆也甚是无聊,拖举着恹恹的玄凤鹦鹉在院子里荡秋千。
“你这鹦鹉,平日里活蹦乱跳,今天怎么半死不活的!”
姜姩看着鹦鹉,给它顺毛。
叹了一口气:“哎,连你也变了,这四四方方的院子,可真磨人。”
谢长砚回去后,当即就让江壹去宫里请了所有太医进府。
还把皇家寺庙里的和尚高僧都叫来,正带着他们气势汹汹来属砚阁。
姜姩全然不知,翠梧仙梧也无聊的坐在草地上。
三人真是闲得发慌,把草地的草都要薅凸了。
晒着暖阳昏昏欲睡时,玄凤鹦鹉忽然开口:“坏蛋来了,坏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