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响亮的耳光,将他头都打偏了,脸颊是清晰的掌印,唇边也泛起点点鲜红。
他目光骤然变得冰凉无情起来,犹如凛冽寒风扫视怀里挣扎的人儿。
姜姩被盯的心底泛寒,她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敢打他。
“你敢打本王!”眼神非常冷漠,犹如一座冰雕,让人不寒而栗。
姜姩见挣扎不脱,但一想到自己的丫鬟,就气的牙痒。
她压着心里的怯懦道:“打的就是你,再敢动我两个丫鬟的主意,就杀了你!”
说到最后,她声音还隐隐发颤。
只因谢长砚此刻愈发阴狠,那双深邃的丹凤眼仿佛可以把她当场杀死灰飞烟灭。
谢长砚气笑了,不过这笑容可没缓和紧张压抑的气氛。
他把姜姩一扔,她踉跄退了几步,摔在了地板上。
谢长砚扭头出了门,姜姩松了一口气,才堪堪站稳。
就见他打道回府,手里还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脚一勾头也不回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你想干什么!”姜姩有些害怕。
他步步逼近,把长剑塞到她手里,用剑锋顶着自己的胸口。
“你不是想杀本王吗?来!杀啊!”他厉声开口。
姜姩手不自觉发抖,她看着手中的剑,再看看谢长砚。
她也想杀了他,那样自己就可以逃出这座金丝笼,不再当金丝雀。
可她不能也不敢,欲亲王谢长砚权势滔天,她不过一只小蝼蚁。谢长砚拉住她的手,“怎么,不敢?胆小鬼!”
姜姩猛然抬头,她本是西州无忧无虑的燕,展翅高飞何等自由。
虽然软弱,可还没软弱到如此地步。
鬼使神差还真使了力气,谢长砚看到衣裳被戳破一些。
顿时目瞪口呆,随即立马抢过剑扔在地上,恼怒不已。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谁给你的胆子,真敢杀本王!”
姜姩骂道:“不是你让我杀的吗?”
他没有使多少力气,真怕把她这纤纤细脖掐断。
谢长砚气的咬牙切齿,松了手气鼓鼓坐在椅子上看她。
姜姩摸了摸脖子,瞪着他道:“动不动就掐我脖子,家暴男!”
家暴男也是桑璇教的,她还有许多新词没有说出来。
谢长砚左眉轻挑,管她怎么骂,依旧回答:“那本王也是个俊美的家暴男,你逃不掉。”
姜姩思索一会儿,才想起一个很符合的词语,“普信男,你未免太自信了。”
谢长砚冷笑几声,“懒得跟你斗嘴,无趣的很,过来给本王捏捏肩,就原谅你。”
她一时语塞,贴着墙根就是不过去。
谢长砚无可奈何,走过去拉着她就去了床榻。
“你放开我!”他的脚步迈的很大,她被拉的脚步慌乱。一头栽了下去,谢长砚转头扶住,嫌弃开口:“真不知道你怎么走路的,这样都能摔倒。”
姜姩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口说:“这里是我的院子,你出去。”
“你的院子?整个府邸都是本王的,你也是本王的,你让本王出去?”
姜姩抿着唇不知怎么回答,她不过就是个附属品,暖榻之物罢了。
忽然觉得小腹隐隐发痛,方才腰肢很酸胀,好像是月事来了。
每每到月事,她都痛得难以忍耐,母亲总会给她抚摸肚子,煮姜汤喝。
她不喜欢喝姜汤,每次只能硬生生停过去,但母亲的手很暖和,可以给她缓解一下。
嫁进欲亲王府,还是头一次来月事,她捂着肚子缓缓蹲下来。
翠梧仙梧养伤,这府里下人她都不认识,陪嫁的下人都被打发去了前院。
有些无助,只能拧着眉头恳求:“你出去,我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