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之前的优雅从容,此刻的他狼狈不堪,身上到处是伤痕,衣服破破烂烂的,就像乞丐一般,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蓝色液体。
“镜珩小姐,能不能将我哥哥放出来。”知更鸟扭头看向镜珩,眼中满是乞求,“哥哥已经没办法伤害你们了。”
镜珩看了看几人。姬子和瓦尔特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穹,丹恒和三月七也点头。镜珩伸出手,手掌对着星期日。
冰山迅速消融,星期日从天而降,知更鸟立刻上前接住了他。
“星穹列车的各位……”星期日虚弱的看着镜珩几人,苦笑道,“恭喜你们,你们赢了……”
“其他家系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我估计……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了。”
“哥哥……”知更鸟一脸担心,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镜珩小姐,你的状态……还好吗?”星期日看向镜珩,问道:“是否有对你造成什么永久性的损伤?”
“没有。”镜珩摇摇头,“多谢关心。”
她的身体里有着【丰饶】的力量,再加上昙华剑上的两件丰饶神迹,恢复的很快,就是那股疯狂之意还依旧残留着。
“没事就好。”星期日点点头,看向其他几人,“星穹列车的各位,可有受伤?”
“感谢你的关心,我们没有大碍。”虽然不理解对方为何关心,但出于礼貌姬子还是回答了,但依旧没有放下警惕。
“呼。”星期日长舒一口气,看向知更鸟,“知更鸟,我的妹妹,你还好吗?”
“我很好,哥哥。”知更鸟意识到不对,紧紧的抓着星期日,“哥哥,你是不是……”
知更鸟听说过有关星核使用者的新闻,大多数都消亡了,她并不希望星期日也是这样。
“傻妹妹。”星期日宠溺的摸了摸知更鸟的头,并没有将她的发型弄乱,“放心,我死不了,只是……得和你分开一段时间了。”
“分……开?”知更鸟有些迷茫,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的哥哥是【秩序】的余孽,在【同谐】的领地上却被【秩序】的余孽侵染,还带动橡木家系十万余人一起,试图改变家族对匹诺康尼的控制,这是要被关监牢的。
“哥哥,你快走……”知更鸟拉着星期日就想走,但星期日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温柔,眷恋与不舍。
“猎犬家系,公司的人就在外面,我……逃不出去的。”“那……”知更鸟还想说什么,却被星期日拥入怀中。
“妹妹,你是无辜的。”星期日轻声道:“知更鸟,我的妹妹,听我说,你,是协助星穹列车的各位贵宾们抓住叛徒星期日的功臣,为了【同谐】大义灭亲。”
“你发现了星期日的阴谋后,正要向梦主汇报,却被叛徒星期日发现,被囚禁,多亏星穹列车的瓦尔特·杨先生才及时脱困。”
“不,哥哥,我不能。”知更鸟紧紧的抱着星期日,颤声道:“哥哥,一,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我去,去给你求情……”
说着,知更鸟挣扎着要脱离星期日的怀抱,但星期日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无论知更鸟如何挣扎都脱离不开。
“这……可能是我们兄妹俩以后一次相见了,让我好好抱一抱你。”
“上一次抱你,还是你举办星海巡演的时候。”星期日眼中满是怀念,“那时在后台的你,周围围着乌泱泱一大群人,给你化妆,做头发,准备衣服,测试设备……就连我,也只能远远的看着。”
“虽然那时的你看似十分轻松,但作为你的哥哥,我当然知道你很紧张,虽然这并不是你第一次举办演唱会,但那一次的,是那个时候你所参加的最大的一次。”
“我记得,你售出了十万张票,但最后,场馆内却来了十一万四千五百一十四名观众,场馆外还有更多。”
“整座城市里回荡着你的应援口号,你的海报在那颗星球的各个角落里,说起来,也是好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星期日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但这一下让他身上的一些伤口猛地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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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脸上依旧带着隐藏不住的微笑,好似无事发生。
“我偷偷的过去看你,却被你的保镖发现,当做是偷拍的狂热粉,要将我赶走,还是你听到了声音跑了出来,那时的你,只化了一半的妆,看起来,可好笑了。”
“但哥哥,你那时不也很好笑吗?”知更鸟靠在星期日怀里,同样怀念着那段时光,“哥哥来看妹妹,居然还要偷偷摸摸的……明明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哥哥陪伴的妹妹了。”
“但你,依旧是我的哥哥。”知更鸟抬起头,星期日也低下了头,二人就这么对视着。
“一直都是,我的哥哥,我那个值得信赖,不会伤害我的,哥哥。”“很抱歉,妹妹。”星期日脸上带着歉意的说道:“把你卷进来,如果可以,我会拦下那封发给你的邮件,让你不要回来参加谐乐大典。”
“但很可惜,我没能成功,你还是回来了,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很开心,但我也很害怕,害怕你会受伤,甚至……死去。”
“但好在,没有人死亡,就像家族承诺的那样,没有任何人会在梦境里死亡。”说着,星期日笑了笑。
“光顾着我们兄妹俩的聊天了,倒是把星穹列车的各位晾在一旁。”
“抱歉了,各位,是我失礼了。”星期日向镜珩几人道歉。
几人互相看了看,没看懂星期日在谋划着什么,但他们看得出来刚刚星期日和知更鸟之间的对话都很真挚,不像是在他们眼前故意演的。
“不必担心。”星期日看出了几人的顾虑,开口解释道:“猎犬家系的人已经到了,等到我踏出舞台,他们就会将我带走。”
“我的乐园计划已经失败了,这具身体也到达了极限,不得不说,镜珩小姐,你那一剑,真的很疼。”
说着,星期日抬起手,一道狰狞的剑痕出现在他手心,剑痕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即便过了这么久,这道伤依旧没有恢复,还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
“在走之前,能允许我再问一个问题吗?”星期日问道。
“不妨说说。”瓦尔特说道,列车组除了镜珩以外都保持着大部分的战力,而他也能感觉到周围多了许多双眼睛在看着,想来就是星期日口中的猎犬家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