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望川立刻明白了楚天歌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冲撞天使,无视圣旨,乃大不敬之重罪,应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楚天歌此行正是受皇命而来,目的便是清除血灵门,他本身就是圣旨的执行者,冲撞他即是冲撞天威,与普通的黄金捕头不可同日而语。
从这个角度看,仅此一项已足以给段天傲定下大不敬之罪。
更何况,他还敢质疑圣旨的真实性,罪加一等。
两项重罪叠加,处决他绝不过分。
听到楚天歌和聂望川的对话,段天傲惊恐至极,冷汗如雨,连忙下马向着楚天歌连连磕头认罪。“末将真不知天使在此,冒犯天使确是末将之罪。”
“但无知者无罪,还望楚大人看在首辅大人的情面上,饶末将一命。”
“哦?”
楚天歌眼神一凛,寒光一闪,冷声质问。
“你想用宋浩然来压我?”
“末将不敢!”
段天傲急切起身,拱手咬牙道。
“楚大人权高位重,但末将是首辅大人的门生,若无端受到惩处,首辅大人颜面何存?”
“望楚大人念及首辅大人的颜面,饶恕末将一次。”
“末将愿以厚礼谢罪,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言毕,段天傲似乎找回了些许自信,腰板挺得笔直。
他的倚仗,正是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宋浩然。
此事或大或小,全凭楚天歌一念之间。
段天傲相信,楚天歌不会因今日小事而轻率地得罪宋浩然。
况且,他已经低头认错,并提出补偿,楚天歌没有理由不放过他。
然而,段天傲的算盘打错了。
正因为他的后台是宋浩然,楚天歌才更坚定了要对付他的决心。
楚天歌望向段天傲,突然笑了,但这笑容冰冷,夹杂着讥讽与不屑。“你竟敢用宋浩然来压我,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楚天歌冷冷说道。
“我眼中从不揉沙子。”
“你若早些坦诚认罪,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但你竟然出言威胁,还想贿赂我,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段天傲,你今天难逃一死,无人能救你!”
段天傲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颤抖不已。
“你……你就不怕首辅大人怪罪吗?”
楚天歌冷笑。
“宋浩然,我为何要怕他?”
“我身后有神捕白夜行,你去问问宋浩然,我需不需要怕他?”
这话让段天傲彻底愣住,半句话也说不出。
的确,宋浩然权势熏天,几乎可以遮蔽大乾朝廷的天空,但世间总有几个连他也无法震慑的人。
恰巧,白夜行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宋浩然的最大政敌,神捕白夜行早有心除去他,有了白夜行的支持,加上楚天歌占据道理,即使今日杀了段天傲,宋浩然也无话可说。
比背景吗?谁怕谁?
更何况,楚天歌与宋浩然之间本就有血海深仇。
作为宋浩然的爪牙,段天傲出现在他楚天歌面前,就已经自寻死路。
楚天歌正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除掉他,暗杀一个小小的将领又显得太过掉价。
令人没想到的是,段天傲这个蠢货,自己将把柄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