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踏出这个破房门了,原来这院子还挺大的。江月黎心中窃喜。愉悦的心情没持续多久,毕竟院子也只有那么大,出院子几天也觉得无聊。
江月黎原以为自己是这宅院里的某个庶出且犯错的小姐,后面才知道原来只是这家主人好友家的女儿。那自己的身份也太尴尬了些,是该选择在这有钱人家委曲求全求生存,还是自己出门寻生机,到底是要自由还是要富贵。
这些日子江月黎一直在思考这两个选择,这日午睡江黎突然惊醒,原来是想起自己刚刚过来时的场景,雪夜里只有疼痛与红布的画面再次浮现脑中,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在外面被人伤害自此,这个院子里的人救了我。那岂不是只能活在这个院落里才安全。
这种未知感太可怕了,若是这家主人真心待这位原主好又怎么会这么久了只见过丫鬟,连个正经主子哪怕是府上小姐少爷的都没出现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月黎一个人快要在这院子里想出抑郁症了。
“青竹,我要见见你们当家人!”江黎喊住扫地的丫鬟,青竹怎个人愣住,当家人这是哪个山匪头子的称呼。
“小姐您……您说的是……国公爷吗?”
“这里所有人都听国公爷的吗?”管不了那么多了,解决目前的困境要紧。
“府上当然都听国公爷的。”
“那我可以见他吗?如何才能见到你们国公爷。”江月黎继续追问。
“我去帮小姐禀报!”说罢青竹出了院门。
不一会儿青竹便回来了,说是已经告诉守门的小厮,侯爷有空就会过来见江月黎。
这么容易,那之前的内耗都是白费心力。就这样等了足足三日才见到国公爷,这三日全在问青竹关于古代的礼仪,与电视剧里演的也大差不差,要记住慢、静、低就行。
只见一位风骨绝然的中年男子踏入院中,江月黎从石凳上起身看呆了眼,全是上位者的气息,感觉他一不高兴就会杀死很多人。
他紧盯着江月黎,坐在石凳上后才开口说话:“月黎你想起伯父了?”
“拜见国公爷!”听罢江月黎才想起还没行礼。直接跪下不抬头。
宁国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起来吧!如今你倒是见外了。”
江月黎听话起身:“国公爷,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冒犯您而不自知了,如今我什么也想不起就像掉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我害怕得很!”说着江月黎的眼圈红了起来,虽然有演的成分,但这话确实是有几分真的。宁国公神色动容:“月黎,称我为伯父即可,有什么想知道的伯父都可以告诉你。”
江月黎拿帕子擦了擦眼眶的泪,开始一一询问,宁国公也耐心解答。
原来原主是将军府的小姐,原本和宁国公的世子定了亲,结果爹犯了罪已经在边关被处死,宁国公求了皇帝的恩典,皇帝同意祸不及出嫁女提前了成亲的日程。结果原主非要去边关寻父结婚当日出逃,深夜才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国公府大门口。皇帝听了说原主不知好歹藐视皇恩,想一并处死,再一次被国公府保了下来。但是婚事就作罢了。
“月丫头,这些事原本早该让你知晓的,伯父怕你如今身心受到重创一时接受不了”起身后宁国公继续说道,“如今你不要再如从前那般犯傻了,好好养身体宁国公府会保你平安的。”
宁国公看过来,像是关心更像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