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恶人先告状。”那人声音模糊,却能听见笑意。
但江月黎刚才上来并没有看见他,这人绝对是故意冒出来吓唬自己的。
她一个飞身上了墙头,准备趁着黑灯瞎火无人知晓治治这个醉汉。
定睛一看居然是萧云清,准备重拳出击的她犹豫了。
“怎么了?舍不得?”萧云清不仅没怕,还意味深长的看着捏紧拳头的江月黎。
江月黎猜测他应该没那么醉,自己图一时爽快肯定会被秋后算账,又想起他也是有暗卫之人。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
立马态度大转弯:“原来是萧公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公子大度,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对吧。”
“你半夜来此作甚?”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江月黎自然是坦坦荡荡,手指了墙角下的背篓:“看不出来吗?在采药呀。”
“采药需要翻墙?”说着还喝了一口酒。
他果真没醉,江月黎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手。
“外面快采完了,想看看里面有没有。”
“里面有吗?”
江月黎悄悄转身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明知故问。”
随后跳下了墙角才大声的回答:“冒犯了,里面自然是没有。”
又继续蹲着采药。
只听上面传来声音:“你不好奇我为何来此?”
“六皇子想告诉我吗?”江月黎觉得他在没话找话,哪有人主动让别人问自己做事原由的。更何况这里曾为他母亲而建,除了思念亡母借酒消愁,还能有什么理由。
萧云清回答得倒是没有半分犹豫:“不想。”
“那我去那边采了,不打扰您。”江月黎打算溜之大吉。
“等等。”萧云清飞下来一把抓住了她。
身高八尺的他拉江黎简直轻而易举,江月黎没有反抗,像一只小鸡一般被拎上了墙头。
“这是做什么?”
“你既翻墙冒犯了,就留下陪我喝壶酒,以此赎罪吧。”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壶酒甩给她。
“我不做这行。”
口误。
“我哪里冒犯了?”
“你来过一次这儿吧,村民没有告诉你吗?这是我母妃的温泉庄子。”
确实,那次来此江月黎也知道,她被萧云清查的透透彻彻的。
“我家里人还等着我的药呢,要不……”
“将军府还需要你出来采药?”
他算是拿捏住自己的秘密了,江月黎把背篓甩下,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她想着快些喝完,好尽快离开。
“你病症严重了?”江月黎差点呛到,他安慰这么厉害?能查出自己生病了。
不过想到兄长在外给自己立的形象还是承认了:“你怎么知道?”
“你兄长告诉我的。”
江月黎心想:你猜我信不信?
萧云清一把夺过她的酒:“既然病了就不宜饮酒了。你就坐这儿陪着我喝完吧。”
“堂堂皇子有什么烦心事?居然在这里借酒消愁。”
“皇子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