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清倒是也爱做戏,驻守半年之约已到,便浩浩荡荡地回了京。
看着逐渐疯魔不受控制的皇上,他也借着职务之便查起了案。三王爷的阴谋被他摆在了明面上。
是他结党营私,收买内官给皇上下了毒,也是他不敬皇权私自拦权。
更是把长公主昭阳的参与也挖了出来。
皇帝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除去他,不听谋士的劝告,便直接下令斩杀。
三王爷见势不妙,拿出了先帝遗旨。
正当要宣读之时却破口大骂:“好你个萧云清,竟然敢偷盗圣旨。”
可惜萧云清在暗处看着他,任由她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此时的公主府,昭阳与驸马宁殊也正争执不下。
“没想到你从未与我一条心,整日虚与委蛇,想的都是如何铲除你的驸马吧?”宁殊指着昭阳大声质问。
也不顾她的妻子此刻正为兄长被杀的悲痛心情。
昭阳转悲为恨,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敢质问我?宁殊,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必死之局挖出来。“我就是太纵着你了,才让你如此猖狂恶毒。”
昭阳大笑:“是啊,你就是求着我这个猖狂恶毒之人救的你,如今兄长大势已去,我摘不出去,你也别想。”
昭阳聪慧,看出他这大胆的行为恐怕就是要与自己一刀两断,好摘个干净不受牵连。
被戳中心思宁殊也不恼,因为他一直支持的表弟,还在那位置上。
他摸着自己妻子的脸,想起无数次的忍气吞声,阴恻恻的说道:“我怎么舍得呢?若你求我,我便去向皇上求情,亦如你当初救我一般。”
昭阳冷笑:“你以为,他这个疯子那位置还能坐几天?最后也不过是被萧云清取而代之的下场罢了。”
“都是你的兄长,为何你要如此想,若你诚心认错,我再替你求情,便可保你无虞。”宁殊皱紧了眉头,好似十分不解她的恶语相向。
昭阳起身冷笑:“是啊都是我的兄长,一个却庸庸碌碌坐等继承,一个却野心勃勃谋权篡位,抢了不属于他的东西。现在又来一个。哼!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宁殊双眼微眯:“你也是疯魔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且好好想想吧,想通了便告知守卫。”
说完便转身离开,昭阳说得有理,当初皇上不顾他的劝阻,下令处置了三王爷,如今已经无人能压制商清王,他反是迟早的事。
昭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是如年少时那般挺拔,可她却没了年少时的心境。
原本两人也是夫妻恩爱,直到昭阳知晓皇帝篡位、囚禁宁贵妃……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做推手后,便深觉她们不是一路人。
不过是凭着年少情谊,和儿女之绊,还愿意维持着表面功夫。
如今被萧云清捅破了窗户纸,她也是不想演戏了。
不过她还是坚信自己会活到最后,她已经派人给萧云清送信,欲与其结盟。
她与这个六弟素来无仇无怨,却有血脉之连,只要她给的多,相信他会慎重考虑的。
宁殊此时也疾速赶往皇宫,想即刻与皇上商量对策,最好是能将商清王赶回边境。
却在半路被狂奔过来的马匹撞倒,当场晕倒。
这一切正是萧云清所为。
江月黎此时正陪着宁荣,在襄州赏雪。得知这消息后,宁荣淡淡的没有回应。
“姐姐可有不安。”江月黎还是选择不扭捏,直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