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身处绿色光芒的队伍中。刘羡阳和陈对二人,则被淡红的光芒所包裹。
杨源恍然大悟,咬牙切齿怒喝:“刘羡阳,你敢耍我!?”
杨源的怒吼声响彻整个书院广场。
刘羡阳正震惊先前术法的奇妙,寻声望去,一脸无辜:“师兄何处此言啊?是你说想要我手中的玉简,我好心把我玉简让与你,你怎么能说我耍你?况且,我也没说过我手里的玉简和陈师姐手中玉简相同啊。”
广场上窃窃私语不断,随即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少人甚至笑出了声。
杨源气急反笑:“好你个刘羡阳,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肃静。”
一声苍老的声音平淡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刘羡阳笑着把玉简和十枚谷雨钱揣进怀里。
站在最前方的夫子笑着摇头,众人也从看热闹中回过神来,齐齐作揖行礼。
“见过夫子!”
站在队伍前方的老人,冲着众书院弟子还礼。
“此次考校为期半年,想必你们也知道山下野修,最是仇视山上势力,而且你们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仇家,山下行事切忌嚣张跋扈,若非性命之忧,书院的夫子是不会出手相救。”
“至于考核内容,则是诸位的言行举止。”站在最前方的儒士出言提醒。
“此行目的地昭云王朝,考核开始!”
说完,老年儒士身形一闪而逝。
刘羡阳扭头看向身旁女子陈对,好奇开口:“昭云王朝距离书院多远?”
陈对淡漠开口:“两千里?”刘羡阳颠了颠包袱,握了握手里的行山杖,愈发觉得准备一根行山杖是个明智之举,两千里,依照他的脚程最少也得月余,这还得是山川河流较少的情况下。
不巧的是颍川书院,便是坐山环山,出书院便要翻山越岭。
下一刻,刘羡阳就听见几道长剑出鞘的声音,数道身影御剑而起,南飞而去。
又有宝光流转,有人手中巴掌大小的葫芦,陡然间膨胀变大,有人盘膝坐在上面,腾空南去,转瞬间身形消失在刘羡阳视野中。
刘羡阳心神向往,扭头看向陈对:“咱们步行?”
陈对瞥了他一眼,只见她嘴唇微动似默念口诀,她袖中一柄袖珍飞剑窜出,小巧玲珑的飞剑不停在她身侧盘旋。
陈对看了一眼刘羡阳,说道:“过来。”
刘羡阳走到陈对身侧,后者屈指一弹,袖珍飞剑豁然变大,化作一柄三尺青峰。
刘羡阳忽然感觉后腰一紧,整个人便离地面越来越远。
原来是陈对从腰后,扯住他的腰带,把他提在手中,御剑南下。
刘羡阳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陈对把他丢下去。
陈对冷笑一声,手腕一拧,让这个刚修行一个月的家伙稳稳站在长剑之上。
刘羡阳额头冷汗直流,忍不住去扯少女的衣袖。
只是站稳后,刘羡阳不免有些感慨,书院的衣服,别的不说,单是腰带的质量还是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