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明日殿试如何安排”
福公公提醒道,这几日,陛下的心都在北境战事之上,好像并未给殿试出题。
这万一明天准备,就太过仓促,所以他也只好现在就提醒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次殿试可有好苗子?”
收起大朔将领履册,景佑帝直想揉捏太阳穴,被他记录在案的将领不少,但是能解决他心头问题的却是一个没有。
“今科会试会元王清晨诗词双绝,而且策论文章也得到了三省诸公的夸赞,
而且其在会试所作诗词如今也传遍了京师,
会试第二蔡骏和第三崔亳,也是少有的文章好手,而且崔亳还是左相家的内侄”
福公公明着好像是夸赞,暗地里却是在恶心左相,毕竟世家大族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们这些内宦。
“哦?前段时间,崔相还递了辞呈,现在身体可无恙矣?可派御医前往查看?”景佑帝说道。
“回陛下,崔相前几日已经到中书省当值了,身体应该已经无恙”福公公说道。
“对了你刚才说的会元可是皇孙的那个同窗?那个中秋宴上作词的小家伙?”景佑帝好似想到什么,随即问道。
“正是此子,中秋宴上您还夸过他呢?而且此子已经是五元及第,这在咱大朔还是头一份呢,
百姓都言这是咱大朔文脉兴盛之兆,太平盛世之象”福公公自然知道什么时候拍马屁最响。
“我记得听子调查过,密报拿来朕再看看”景佑帝突然想到其中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些日子太忙都给忘了,现在提及他又想了起来。
“陛下稍候”“你先退下,朕想想明日考题”景佑帝重新拿起那份密报,其中关于王清晨的经历事无巨细一一罗列。
但是最吸引他注意的只有那三个字“白破虏”。
他其实并没有和先帝的这位副将打过交道,毕竟他当时只是监国,
而白破虏随着先帝南征北战,直至先帝旧伤复发南还之后,他便求了恩典解甲归田。
以至于他们两人并未有太多交集。
但是其名号他却是如雷贯耳。
这是先前并未和其有太多交集,这才并未放在心上,此时他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那时的征北侯可是在郡王之上,亲王之下。
这也是先帝封赏的唯一一位侯爵。
而且其年岁也只比自己年长一些,甚至比魏国公还年轻一些,如果由他执掌整个北境的军队,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景佑帝一时陷入了沉思,这个决定是艰难的,毕
竟将三十万大军交到一个已经卸甲二十多年的老将军手里他也有所担心。
倒不是怕其不能服众,毕竟北境将近一半的中高层军官都在其手下服役过。
而他担心的是,将军府会不会固态萌发。
其膝下只有一女?这就是当时他求的恩典吗?
景佑帝喃喃。
他只知道征北侯当年用侯爵换了一个小女孩的生命,却是不知道小女孩的来历,而且先帝也并未提及。
甚至销毁了所有相关的记录。他现在想要去探究估计希望也不大。
毕竟将军府几乎让他杀空了,知道其中内情的估计也都在地下长眠了。
不过他却放心了,因为人一旦有软肋就更容易操控。
他的目光这才在王清晨的履历上仔细浏览。
这一看也只觉惊才绝艳。
“还真是五元及第,算你小子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