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萧让连忙问道。
“哦,不知这位兄弟是何人?”
那人得吴用吩咐,适才沉默不语,只作护卫站立一旁,现下听到萧让问话,拱手行礼道。
“萧先生,可识得济州猛火将瞿阳乎?”
萧让心中大惊,急忙回礼道。
“嗬也!原是瞿统制当面,萧某有眼不识好汉,恕罪恕罪!”
瞿阳在济州城亦是一位知名人物,萧让听闻其名,却是不曾见过,故方才没有认出。
一个是军中统制官,一个是仿笔书生,二人不识,亦在情理之中。
瞿阳是被吴用好言劝降,对其是多加佩服,见吴用对萧让如此礼遇,他也不拖大,摆摆手道。
“萧先生,我如今已是弃暗投明,不再是朝廷统制,而是梁山一小将。你和吴军师相交深厚,唤我一声瞿兄弟即可,统制之名无须再提。”
姓加官职是一种尊称,如宋押司、秦统制、蔡太师等。
瞿阳经过吴用一番深度讲解,对大宋毫无好感,软骨头的官谁爱当谁当,他是不愿有人再叫瞿统制了,让人恶心。
萧让忙请瞿阳入座,又教管家准备席面款待二人。
吴用叫停管家,向萧让说道。
“兄长稍歇,吃酒便罢了,我前来除却拜访兄长以叙情谊外,还有一事相求。”
萧让心中咯噔一下,强装镇定道。
“我与学究相交甚厚,何须相求,但若有事,只管说来,我必尽力而为,便是散尽家财也在所不辞。”吴用笑道。
“哪堪如此,不过是我军初入城内,须得放榜安民,写些文书案牍宣扬梁山义事,可军中多是武夫,刀枪拼杀不在话下,文笔功夫却是一言难尽。”
“兄长会写诸家字体,文笔精熟,天下少有人能及,这才想请兄长代笔,不教我军落了颜面。”
萧让顿觉疑惑,别人不知,他还不知道吴用,论起字体仪资,吴用确实比不上他,可智多星不会写文书,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中必有蹊跷,萧让故作不解道。
“学究腹有经论,何以不亲书?”
吴用哂笑一声,自嘲道。
“哪有关公面前耍大刀的道理,我的书笔本事兄长岂会不知,仅是可堪入目而已。”
话到良机,图穷匕见。
吴用继续说道。
“用本不欲劳烦兄长,有请余云知府代笔,不过他再三举荐兄长,言此事非圣笔书生不可。”
“啊!余知府!他也上了梁山不成?”
“正是,余知府有感梁山仁义,却才决定上梁山相见刘玄哥哥。”
听到余云竟是要上梁山落草,萧让直觉天雷滚滚。
堂堂一州知府,实权大员,怎么就会想上梁山,这不合理啊!
余云是不要名声了,梁山是不要命了,他们不怕朝廷追究此事,一怒之下派大军剿灭梁山吗?
萧让脑瓜子嗡嗡的,他真的不明白余云是怎么想的,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最可恨的是余云自己上梁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举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