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本就崇尚汉寿亭侯关云长,为此蓄养了一尺五寸长虎须髯,外貌八分相似,早闻关公有一宝马名赤兔,伴其征战沙场,现今见了刘玄坐骑有这般能耐,更是心痒万分,只恨自己无缘,难以拥有此等宝马。
一路多是二人相谈,朱仝渐渐被刘玄的奇思妙想,博学渊源所折服,不由暗忖:如此天下无双的壮士,怎的就落草为寇了,朝廷真是失一大才。
刘玄一行回到官军驻地,宋万正在指挥人手打扫战场,见得刘玄,忙上前说道。
“哥哥,何涛那没胆鸟人被杜迁哥哥在白水野渡口一网打尽,已经让人监押,只等哥哥发落。”
听得何涛被抓,最是兴奋的莫过于雷横,他唾了一口,低声说道。
“何涛这厮,此前卖我,活该被梁山抓住。”
自己受过苦,自是见不得旁人好。眼下注定是要被梁山卷挟,雷横心中的罪魁祸首何涛没有走脱,他心中难免高兴。
朱仝眼神瞥了下雷横,示意他不要出声,现今大家都身陷囹圄,还是安分些好。
刘玄没管二人的小动作,对着宋万说道。
“嗯,辛苦兄弟了,且将缴获的一应军械物资收拢,并军民俘虏押运回山。”
“朱雷二位都头与我相交,可礼遇之,派人仔细照料。”
“此间诸事劳烦兄弟,我先去看望杜迁兄弟了。”
宋万声诺,指了一人给刘玄带路。
不多时,刘玄到得一处大体完好的帐篷前。
杜迁朱富二人立于帐外正低声说话,见得刘玄,忙上前迎道。
“哥哥,官军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到半个时辰,就全军覆没了,亏得哥哥还顶风冒雪提前埋伏了数个时辰。”
“我也是不曾想到,何涛这厮竟会带上那群脑满肠肥的油虫,且行军速度如此拖沓,害得哥哥平白挨冻许久。”
“哥哥,不怪朱富兄弟探错官军行军时间,实在是那何涛无甚才能,管不住大军,只见雪大漫天,就多次缓慢行军,才误了时间。”
刘玄摆手示意二人无须遮掩,笑道。
“哈哈,刘玄在二位兄弟眼中是那不分事实的昏人吗,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大军行动自是不可捉摸。”
“朱富兄弟的情报得来已属不易,刘玄岂会苛刻。”
按照朱富的情报,官军午时就该渡过白水,梁山打完官军还能正好回山吃个晚饭,可此时估计只能吃夜宵了。
见刘玄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朱富松了口气,喜道。
“哥哥真是神威,单人独骑踏破营门,朱富听时只觉惊雷贯耳,可恨不能见识一二,那何涛死不自知,竟还嘲讽哥哥,现被杜迁哥哥擒获,捆绑囚于帐中,静待处置。”
杜迁嘿嘿一笑,接道。
“嗐,都是朱富兄弟机智,随行留下暗号,我才能带人堵住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