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后,刘玄上马离去,方行六七里,遇见一酒家前,七八人正在与一人打斗。
刘玄本不欲多管,可见那被围殴的汉子手中竟使得一门奇门兵刃,不由惊奇。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折凳不出,谁与争锋。
今日也是让刘玄长见识了。
那汉子手中竟然提着一把铁锹,舞得虎虎生风,三两下间,打得七八人落荒而逃。
一人边跑边回头喊道。
“陶宗旺,你给我等着,有我赖皮蛇一天,这光州你就待不下去一天!”
陶宗旺心中不忿,将手中铁锹举起作投掷状,吓得那人头也不回的逃去。
见酒家众人立在一旁观看,陶宗旺怒道。
“兀那厮鸟,恁看甚,也想吃爷爷一锹不成!”
一个倚在窗前的酒保伸手指向路旁的刘玄,嬉笑说道。
“怎的,旁人看得,俺就看不得了。”
闻言,顿时气得陶宗旺脸色黑中泛红,好似黑布林大李子般,酸中带苦。
刘玄仪表不凡,文质彬彬,胯下宝马又显神异,端的不是一般人,陶宗旺早就瞧见,自是不想招惹刘玄,但心中有火,故向酒家众人喝骂。
现今被酒保一激,只觉面色难堪,大骂道。
“看看看,俺让你看,看我不烧了你的铺子。”酒保哈哈一笑,调侃道。
“那你烧啊,要俺借你个火不。”
“哼,你等着,俺这就烧给你看。”
“快快快,俺等着哩。”
刘玄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嘴上输出不断,却是不曾动手,只觉光州人才真多。
前有屁滚尿流赖皮蛇,后有嘴炮小能手酒保,这陶宗旺亦是一个妙人。
靠在门上的酒家掌柜打个哈哈,朝刘玄呼道。
“行了,没看见有客人等着嘛,陶大哥,别理小三儿,快进来歇歇脚吧。小三儿,没点眼力劲,快去给客人牵马。”
那酒保听得掌柜叫喊,亦是不再打趣陶宗旺,呼了声是,忙上前朝刘玄谄笑道。
“客官,店内刚到好肉,快进来尝尝,小的给您牵马,保管喂得好草料。”
刘玄见状,也不多说什么,下马将缰绳递给酒保,朝店内走去。
陶宗旺在前,刘玄在后,皆进入店内。
见陶宗旺落座,刘玄温声问道。
“好汉,可与一席?”
陶宗旺见刘玄主动搭话,忙起身答道。
“相公尊贵,小人鄙夷之人,何敢与相公一席。”
出门在外,身份是别人想的。刘玄一身青衫,腰插纸扇,头束文士冠,额间一缕金纹,气质斐然。
在陶宗旺看来,刘玄不是高官衙内,就是登科士子,地位必是极高,故称刘玄为相公。
相公在北宋就是一种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