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平领着济州军到达郓城县附近,朱仝便奉知县时文彬令先行前来劝降铁棒栾廷玉和阮氏三雄。
几人一番见过后,朱仝当即向李云说道。
“兄弟,你既在此处,可快快领我上山,我有要事相告刘玄哥哥。”
吕方见得好汉,心中正喜,不禁问道。
“哥哥怎的要事?若是心急,我们便速度上山,我早就想看看梁山是何等风光哩!”
李云听到朱仝有事相告刘玄,眉头一紧,却是说道。
“哥哥,非是我不欲带你上山,实是小弟有任务在身,且刘玄哥哥此时亦是不在山上,早下山去了,怕是一时三刻是难以相见。”
听闻刘玄不在梁山,朱仝顿时大叫一声‘苦矣’,嘴中焦急道
“怎会如此?值此多事之秋,刘玄哥哥怎的就不在山上哩!兄弟可知刘玄哥哥去往何处?几时归来?”
朱仝也不算是外人,刘玄的去处亦不是机密,李云不作遮掩道。
“哥哥何以焦急,刘玄哥哥前两日便下山往那东昌府去了,若是顺利,应是不过五七日就回。”
朱仝叹了一声,郑重说道。
“唉,五七日.....兄弟可速派快马前去通知刘玄哥哥,梁山夺取生辰纲一事发了,那济州府尹提令府城兵马,合计六千众已至郓城,不日进攻梁山。”
见李云丝毫不惊讶,朱仝还以为李云不知济州军底细,只当作一般差人官兵,连忙说道。
“兄弟切勿轻视,此次官军是由永安军为主,统帅的是永安军都指挥使陈思平,永安军是常备厢军,那陈思平怕不是个好惹的,绝不是此前何涛那般无能之人。”
不待李云讲话,吕方却是气盛道。
“哼!那甚么鸟人陈思平,管他是何指挥使,偏他是不好惹的,我的性子更大,更不好惹,何须刘玄哥哥出面,我这就去取下那厮的鸟头,正好此番上山我还正愁缺个投名状,看来是落在这狗屁指挥使头上了。”
李云急忙拉住上头的吕方,对朱仝说道。“哥哥可知我为何在此乎?便是因为此事,山上早就得知济州府派兵来犯,故叫我在白沙坞探查官军动向,只待有官军身影,便回报消息于宋万哥哥。”
闻言,朱仝心中惊喜,随即不解问道。
“果真如此!梁山竟先得到消息,那为何刘玄哥哥不领军相迎,反而还下山去东昌府?”
李云嗤笑一声,遥指天边道。
“哥哥亦是官府中人,怎的不知如今朝廷无能至极,行事无半点机密,大事小事都遮掩不住,只需银钱便能叫那帮贪官污吏连家底都抖落干净。”
用朝廷的路子,赚自己的钱,这是大宋官吏的惯例,朱仝对此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