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幕下的公主,真的很美,很美很美!
就在青年官员时而看得呆了,时而心中郁郁时,那中年儒生突然叫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是荒唐之至!荒淫之极!”
青年官员一惊,再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他骇然发现,在大殿的两侧,于纱幔相隔间,正好整以暇地坐着十几个或品茗或饮酒或弹琴着的美男子。
……这是真正的美男子!
是那种气度高华,身材俊伟,面目英美,举手投足间,世家子弟的风范俨然在目的美男子!
还是各具风情,各有特色,个个走在洛阳街上,都能让女子疯狂尖叫的顶尖人才!
这公主的帐中,竟收罗了这么多入幕之宾!
于是,青年官员那一脸的爱慕痴迷,在这一刻,渐渐变成了鄙夷!可那鄙夷,在对上公主那明媚的风情万种的面容身段时,又变回了痴怔。他在这两种情绪中变来变去,那眼神还真是复杂得紧。
就在这个时侯,他的身后传来同伴的嘀咕声,“咦,这公主好似有点眼熟,那边那个纱幔后的郎君,看起来也有点面善,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样……”
同伴的惊呼,并没有引起青年官员的注意,因为这个时候,一个当地人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一双小眼睛朝着青年官员和几个青年护卫打量了一会后,开口道:“你们是哪个地方献来的汉人?”
众中原人还没有回答。那中年人又傲慢地说道:“百越诸族朝见公主殿下时,都献上了本族的美男子,你们几个,是哪族献上来的?”
他眼睛瞅着青年官员。
几乎是他的话音一落,以青年官员为首的众中原人,都是呆了呆,过了一会,站在青年官员后的一个斯文俊秀点的护卫,黑着一张脸低喝道:“你说什么?你这人简直瞎了狗眼!你看清楚我们大人的模样!看清了你再说话!”
那本地人傲慢地瞟了那护卫一眼,说道:“你的长相也只是勉强。得意个什么劲?”
众中原人:“……”
在面面相觑中。那护卫气得脸色发青,他怒道:“我得意?呃,谁说我得意?”嚷到这里,他也不知怎么说话了。便转向青年官员。气着低叫道:“大哥。你快说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那青年官员抬头看了一眼美得迷艳的公主,看了一眼围在她身边载歌载舞。不断展现自己雄性魅力的各族‘美男’,嘴角一压后,转向那本地人淡淡说道:“我们来自洛阳。”
他觉得,‘洛阳’两字,应是足够有威力了。
哪曾知道,那本地人瞟了他一眼后,不耐烦地说道:“什么路阳水阳的?进了我百越地,是人是马都得趴着!”转眼他认真打量了几个青年后,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这姿色,根本连公主身边也挤不进去,还敢嚣张?老实侯着去!”说罢,他在众中原人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就在众青年气得倒呛时,一个个本地人端着一种不知名的浆液站了起来,轮番向着高台上的公主殿下走去。
而这些人每走出一个,便跟着几个手下,走着走着,他们经过众洛阳来客时,都会把他们朝后一挤,于是,众中原人越挤越出,越挤越出,竟是转眼间,便被排斥在殿堂之外!
一青年正要发火,一眼对上这满殿的戏谑冷漠眼神,不知怎么的,冲到咽中的斥喝便给咽了下去。而那中年儒生,则是一脸慎重地朝着神色复杂的青年官员告诫道:“大人,这百越之人向来不服管教,前来时你家长者便交待过,一切小心,万不可与本地人发生冲撞,不然,把小命折在这等化外之地,可没个说理去。这话大人可还记得?”
说到这里,那中年儒生招来匆匆用过餐后,屁颠屁颠朝这边跑来的当地人向导,指着殿堂中间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