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起伏,薄唇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结实有力的手臂青筋一根一根鼓了起来,克制了又克制,脑海里那妖精一样的身影却挥之不去,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正在飞速下滑。
终于,手指滑动,正要动作,敲门声忽然响起。
傅崇礼如释重负地抽出手。
起身,走到门口,声音沙哑低沉:“谁?”
门外,徐夏娇滴滴地开口:“哥,是我,徐夏。”
傅崇礼刚消散下去的燥热又升了起来。
打开门。
门口的倩影跟他刚刚脑海里的人重合在一起。
徐夏一头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发辫拆掉,发丝带着微微的波浪形状,头顶蓬松,衬得一张脸越发地小,唇红齿白,肌肤莹润得要滴出水来。
因为刚洗完澡,她脸颊红晕一层层晕染开,如雨水浸润过的海棠花,妩媚勾人。
“什么事?”傅崇礼喉结咽动,黑眸幽深地望着她,眼底暗色沉降。
徐夏红唇微张,脸颊的红晕蔓延到耳垂:“那、那个你刚刚帮我拿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没有落下什么?”
她问了张婶,张婶说肚兜夹在衬衫里了。
她回房间翻过将衬衫里里外外翻了一面,确认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肚兜落傅崇礼房间了。
她就只有两个肚兜,一个脏了没洗,一个下落不明,要是不找,明天就没有内衣穿了。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来问傅崇礼。
看着面前女人娇艳欲滴的脸蛋,傅崇礼喉结滚了滚,想说“没有落下”,脑中却忽然想起刚才手掌里的那块白色布料。
她要找的,应该就是那个。
傅崇礼生平第一次觉得张开唇瓣都这么艰难。
见他没有立刻回答,徐夏下意识地往他身后扫了一眼,这一眼,她目光就跟被烫到一样躲开,小嘴圆张,忽地说不出话来,接着小脸通红地背过身子。
傅崇礼顺着她的目光转头,往身后一看,整个人也轰地一下,血液冲上头顶。
只见他刚睡过的大床上,深蓝色床单微微褶皱,在床的最中央,一块雪色布料被揉成一团躺在那儿,在一片深蓝中极其扎眼。